恩将仇报说的就是夏碧茉了,夏碧蕾有些嫌恶,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夏碧茉了。
“怪不得刘三哥着急成这样呢。他大概是怕脸上又被毁了。”夏碧茉安心了,然后又有些奇怪,如果不是知道事实,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心动呢?
“大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她装出害羞的模样问,“你知道的,我的终身大事解决了,现在就想着自家姐妹顺顺利利的才好。”
夏碧蕾在屋里看了看,终于找到能装bī跟吓人的东西了,她笑眯眯地拿过放了满满金步摇的首饰盒子,随手拿出一枝将之掰断了,“我喜欢qiáng壮点的,二妹妹不知道,我最讨厌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了,简直是百无一用啊。”
夏碧茉看得两眼发直,她怎么不知道夏碧蕾居然力气这么大。
还不够吓人?夏碧蕾想了想,又拿出好几枝,继续掰,“我力气太大了,真担心未来的夫君被我打死了,还是长得结实些的好。”你那男身女相外加身娇体柔心毒的未婚夫就算了。
夏碧茉从未有这一刻想将夏碧蕾范简凑一对,在知道真相的一刹那,她简直是将范简恨之入骨,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惜她是个柔弱的女人。
“大姐姐学过武?”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热切地问,夏碧蕾这么厉害,对付范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果然她将亲事推给她是正确的,她这么厉害,大伯又是未来的英武候,范简肯定欺负不到她头上。
夏碧蕾怒火简直要将理智烧没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这一刻她对夏碧茉的厌恶超过了夏碧蕖,最起码夏碧蕖的恶与毒都摆脸上。
“是啊,学了好多年呢,不是我自夸,我这次回来的路上还遇上山贼了,亲手宰了好几个哦。”她一脸诡异地靠近夏碧茉,“那些山贼说了要抓我回去当压寨夫人,我一怒之下先是砍了他的左手,那血一个子飙出来了,他大叫,用又怨又毒的眼神盯着我。这样的人迟早要成后患的,我当然不能放过他,所以我牙一咬,将他的头砍下来,啧,头掉下来了,血液也飙出来了,我靠得太近,上好的绸缎做的裙子都毁了……第二个山贼比较好,我一剑过去,从他的眼睛戳过去,总算没弄得到处都是血,就是剑收回来的时候,挂了一颗眼珠子在上面……”
“呕呕……”夏碧茉脸色发青冲了出去,一路上gān呕个没完。
哼,总算可以安心看书了,夏碧蕾重新拿起书,下次她应该不会不长眼来找她了吧。
才看了没两分钟,夏碧蕾又快喷泪了,好难啊,今天的作业为毛是诗词呢,碧艾小天使,你今天为毛要出去逛街啊,姐姐想死你了。
夏碧茉确实是被吓到了,当然她冷静下来后,又怀疑夏碧蕾是不是嫌弃她烦人,故意恐吓她。于是她亲自试了试,结果手都勒红了,金步摇纹丝不动,让丫鬟尝试,也没一个能将之掰成两半的。她不得不直视堂姐是个武功高手这样的事实。
堂姐是不能坑了,女人的撕bī她不畏惧,可动不动就砍头啥的太可怕了。夏碧茉心有余悸想起夏碧蕾对她说的话,她真的不怀疑她杀过人,因为那一瞬间,夏碧蕾身上的杀气真实得让她毛骨悚然。
其实夏碧茉不是没考虑过别人顶缸,逍遥候世子范简的家世跟容貌让书院无数姑娘对她又嫉又妒,如果她有心坑的是别的女人,说不定早就成功了。可她考虑再三,觉得还是自家姐妹,尤其是夏碧蕾顶缸最好。一来自家姐妹抢了她的亲事,传出去别人会更同qíng她,她到时含泪将亲事让与姐妹,更能博得外人的同qíng跟赞扬,二来虽然家族名声有损,可有时候出污泥而不染更让人钦佩,只要cao作得当,姐妹越不堪反而能衬出她光彩夺目,更何况夏碧蕾是隔房的堂姐,她的名声就有被污也有限。再加上大伯是英武候世子,她被夏碧蕾抢了亲事,别人只会怀疑是不是大伯趁势bī人。三来……夏碧茉沉下双眼,她不知为何越来越厌恶夏碧蕾了,她越风光她就越厌恶她,她总觉得夏碧蕾是她天生的敌人,两人中只能存活一个,夏碧蕾越光彩她就越黯淡。
在大伯一家没回京城之前她一直很优秀的,说到英武候府,大家夸奖赞美的对象都只有她一个。夏碧茉有时总不免荒谬地觉得,夏碧蕾是不是夺走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才这么风光的,比如说运气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