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谁着急了,谁着急了?”
尴尬的旖旎变成了láng狈的捉弄,夏初七使劲儿甩了一下满头的水珠,觉得这渣爷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丫故意引诱她过来,弄得她神思不属,吻得她姓什么都忘了的时候,突然又将她丢在汤泉里,一副大男人的姿态,好像是一个母的都要扑他似的,拽得个二五万八的,忒招人恨。
一想到这,她又恨恨地补了一句,“瘦gān巴的童子jī,有个屁的看头,老子才不稀罕。”
扫了她一眼,赵樽缓缓坐在池边的一张石椅上,披上一件软缎的寝衣,敞开着一片诱人的结实肌理,淡淡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撑着太阳xué,慢慢地揉着,一字一顿。
“口是心非。”
夏初七瘪了瘪嘴巴,抹了一把脸,狡黠一笑,便往池水里沉了下去。
很快,一件青布衣裳甩到了岸边儿。
接着,又是一件。
再接着,便是裤子,一件一件毫不客气的往赵樽坐的位置甩,直到一个“眼罩”落在他的腿上,一条湿漉漉的“防弹裤”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才笑嘻嘻地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哈哈大笑起来。
“外头候着去吧?等姑娘我洗完了再出来找你算账。”
如此大胆的人,除了夏初七,估计也难找几个了。
热气腾腾的汤泉里,雾气袅袅,她哼哼唧唧地说完,也看不清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川脸到底黑得有多难看。只一个人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再没有了别扭的感觉,完全被这泡澡的舒服给掳获了身心。
“羡慕嫉妒恨啊!你这王爷做得真是太美妙了。要是我能每天泡一次澡,早晚也能变成杨玉环赵飞燕。对了,我说爷,可以搞到牛奶么?每天给我来一池牛奶浴,楚七我泡上三年,大概我也能肌肤赛雪,牛奶般嫩白了……啧啧,慡啊!”
她舒舒服服的说着,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穿越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舒坦的洗过身子,虽然这水是赵樽泡过的,稍稍膈应了那么一点点,好在他天天洗身子也不脏,只是这种与人共丶浴的感觉,让她的肌肤比寻常更热了几分。
慡──
夏初七只有这一个感觉。
很久没有过的泡过澡的感受,让她忘了一个很严重的事qíng。
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她才从销了魂的汤泉浴中反应过来,拔高了声音“喂”了一声儿。
“爷,我没有衣服穿,来一件儿。”
赵樽看着她,不回答。
她一个人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喂,找件儿gān净衣服给我呗。”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她郁闷地瞪了过去,“十两。”
“……”很明显,爷看不上。
“二十两。”
“……”爷还是没有反应。
“三十两,不能更多了,再给你我都没有啦。”
那货也不说话,缓缓地站起身来,绕过照壁出去,不多一会儿,高大颀长的身影才又绕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缎寝衣,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展了开来,恶趣味儿地看她。
“上来,爷侍候你穿。”
脸上扭曲的抽了抽,夏初七腻歪歪的笑。
“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爷,您把袍子放在那里就好。”
“爷难得侍候人,你可别扫了爷的兴致。”
“咳咳,我不习惯在男的面前光屁屁。那样太不雅观。”
“放心,爷没把你当女人——”
低低靠了一声儿,夏初七冒在水面上那颗脑袋,因为怒气显得十分滑稽。
“那你还来亲我?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赵樽眼睛一眯,放下袍子坐在了椅子上,“不想起来?他便泡着!”
这个渣货啊!
一本正经地耍完了流氓,还要诓她的银子!
恨恨的想着,夏初七觉得在他面前不能丢了分儿,就冲他先前离开浴池的举动,她敢断定他不会真的怎么着她,她越是表现得紧张,这货才会玩得越是有意思,她若真不要脸了,他说不定直接就闪人了。
哼了哼,她邪恶地扯了扯嘴角,一眯眼,比她还无赖了。
“行,那我起来了。我数三声,我真起来了啊?”
赵樽高冷雍容的脸冷冷的绷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