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上部分)_作者:姒锦(387)

2016-11-03 姒锦 宫斗文

  静静地听她说完,李邈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她的算计是对的。

  宋侧妃到底有没有与夏巡有染,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了。夏巡死无对证,而那个肚兜儿确实是她亲自去宁王府里摸出来的,属于宋侧妃的东西。

  当然,楚七为什么会挑上宋侧妃也有她的计较。说来也是小女儿心xing,无非就是知道老皇帝有意把彰烈候宋家的嫡女许配给晋王做正妃,于是便先拿了一个宋家的庶女出来做榜样。

  说来,那宋氏只因姓了宋,也是冤枉。

  想到这里,李邈又蹙了一下眉头。

  “楚七,在锦绣楼里,你那个腰牌又是打哪里来的?”

  轻“哦”了一声儿,夏初七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来,把玩了一下,“你说这个?”

  “嗯。”李邈有些疑惑。

  “赵绵泽的腰牌——啧啧啧!真是好使。”夏初七借着瓦脊上的天光,仔细瞧了瞧那腰牌,笑眯眯地说,“没有想到,咱这大晏王朝的造假能力也这么qiáng,丝毫不比俺老家差呀。”

  “假的?”李邈惊问。

  “对啊,不然呢,你以为赵绵泽还能把他的腰牌给我?”挑了挑眉头,夏初七又笑着道,“我只不过瞧了下样子,然后拿到崇远街的商铺里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李邈倒抽了一口气,“那可是杀头的罪,他们敢做这个?”

  夏初七半眯着一双猫儿似的黑眼睛,微微挑起的唇角上,更有一抹讽刺的笑意,“我说表姐啊,你这个人就是活得太严肃了。这个世上呢,有了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有人怕死,总会有不怕死的人,可懂?”

  软下撑着的手肘,李邈躺在瓦上,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懂你了。”

  撞了撞李邈的肩膀,夏初七顺势躺在屋脊下的瓦上,听着不远处慢慢减弱的打斗声儿,望着乌沉沉的天空,笑得更甜了,“你不必懂我,一会儿啊,记得把我拎下房子去就行了。”

  “……”李邈看着她,不吭声儿。

  两个人沉默了。

  不一会儿,下头的打斗声彻底没有了。

  夏初七挑了挑眉头,又趴过去瞅了一眼,“表姐,你说我煞费苦心的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却只有我两个观众,会不会太少了?”

  李邈一愣,“你的意思是?”

  回过来继续躺下,夏初七得意洋洋地跷起一只脚,半眯着眼睛,“我明日得好好感谢一下赵绵泽,感谢他给了我一个jiāo代。这事儿啊,也得让夏问秋知道才对吧?咝,好复杂哦,带着赵绵泽的腰牌,进去杀了夏巡,可那两个人却又是宁王的人,跑入了宁王府里。夏巡死了,还与宁王侧妃有染,这个水啊,是越来越浑了……”

  “你就不担心他们识破吗?”

  “识破了又如何?”夏初七打了个哈哈,慵懒地叹一口气,“这些人啦,好的就是一个脸面,现在人也死了,气也上来了,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人,这梁子啊,是结大发了。”

  李邈看着她,从她的鼻子看到嘴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叹,“你若是两年前也有这等心智,事qíng也不至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两个,也不会家破人亡了。”

  夏初七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朝那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一笑。

  “那,都是命。”

  ……

  正月二十那天,应天府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儿。

  早朝的时候,老皇帝才在朝堂之上核准了对清岗县令范从良的处罚。按官方说法,范从良为了溜须拍马,用“千年石碑”欺君惑民,诬陷晋王殿下,将会被处以斩刑,秋后执行。其家产抄没,但念及家眷子孙无类似jian佞,特免去一死,只流配充军。

  然而,这事的热度还没有退去,晌午过后没有多久,魏国公夏廷德的次子夏巡,就在锦绣楼里被人割喉而亡,引得魏国公府与宁王府的人一度对峙互殴。

  此事一出,范从良的事就成了小事,就上不了头条了。

  一时间,夏巡之死,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夏巡与宁王侧妃有染,导致宁王心生嫉恨,故意差了人去锦绣楼里宰了那夏巡,还假称是皇长孙赵绵泽的人。也有人说,是魏国公夏廷德陷害宁王在先,宁王气惯不过才派人宰了他的儿子,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