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九!”
在他的唇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来。
“嗯,什么?”他声音喑哑,眸底含波。
“我在大营子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吗?”
赵樽有些不明白她半夜三更在发什么疯,刚刚亲热一回,又提到东西,稍稍蹙了下眉,还是点了点头。
“都让郑二宝给你收着。”
夏初七咧嘴一笑,“你等我一下,不要睡啊。”
原来那个叫“锁爱”的护腕,她是准备在他生日的时候才送给他的。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她觉得两个月太漫长,等待太熬人,既然已经备好了,不如现在就送给他。
出了找到郑二宝,在他同样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里,她拿到了自己的东西,那个被她用锦缎给扎成礼盒形状的东西,又神经兮兮的跑了回来,往榻上一摆。
“给你的,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造的。”
赵樽眸子一沉,“什么?”
拉着他的手,一起抽开锦缎上打的活结,夏初七笑眯眯地揭开了木匣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做工jīng美压了花纹的护腕,得意地说,“这个东西叫‘锁爱’,用寒铁打造,采用了目前最先进的锻造技术,当然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看着……”
她抿着唇,用指尖在护腕上端的一个按扭上进行推、转等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不同,护腕不仅可以伸出尖利的刀片,还可以像弓弩一般发she出极小的锋针。
“针上,我淬了毒!”看着他yīn晴不定的脸,她讲解着功能,又低低说,“这种毒发作起来极快,所以非一般qíng况下,不要随便使用。”
赵樽看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太能gān,你自卑了?”
夏初七嘿嘿一笑,就要去捞他的手腕。
“来,我给你戴上,你一个,我一个,算是我给你的定qíng信物了。虽然我晓得你们这里的姑娘,定qíng信物都是送荷包啊,送香囊啊什么的,可我也不会那些东西……咦,我说你躲什么躲?”
她说了一串,终于发现赵樽的不对劲了。
“先放着,明日再戴。”
“不行。”夏初七眉头竖起。
“阿七……”他无奈的低叹,伸出右手,“那戴这只手。”
“谁戴在右手的?不方便cao作。”
夏初七拒绝了,脸色有点难看了,“左手伸出来。”
要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异常,那就不是夏初七了。嘴里嚷嚷着,她盯住赵樽不自在的表qíng,身体突然扑了过去,一个错身压住他,一把揪住他的左手腕。赵樽想要闪身,她却飞快上移,扣在了他紧紧包扎的伤口上。
“赵十九!”
她咬牙切齿,他眼睛盯着她,严肃着脸,理直气壮。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夏初七恶狠狠的瞥着他,一边抬起他的袖子,查看伤口,一边儿抬头骂他,却见他面露赧然,还带了一点可疑的尴尬,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受了这样重的伤,亏你还能憋得住。”
她絮絮叨叨的骂着他,不由又回想起在葫芦口他捏手腕那个动作,当时他应该就是受伤了,可他却没有说,然后东方青玄受伤,她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管过他,他还在带伤上阵,与北狄打了半个时辰,她也没有问过他。种种qíng景浮上了,她内疚不已。
“赵十九,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你了!”
不知道怎样说,可她却是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恐怕她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报了。见老孙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她突然有些郁闷,这样子的事,明明应该是她来做的,可她却错过了这样的机会。放下他的袖子,她盯了他半晌儿,将一对“锁爱”放在一边儿,扑过去,脸色红红的说,“我想……给你。”
这话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说完,面上是醉酒般的红。
他目光一暗,却是摇了摇头,“睡吧,晚了。”
每次都是这一句,她有些懊恼。
内疚、噩梦、死亡、怕失去……各种qíng绪jiāo杂在心里,他越是抗拒,她却是不肯罢手,越发主动地去撩他,又啃又搂又抱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