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彻似乎想到了什么让自己不快的事qíng,老脸一讪,却硬撑着道:“落日城gān系的不是你莫城一家,我们自然要关心。”
闻听此话,冷凤狂露出一脸释然的神色,唇角微微一勾,邪魅的声音缓缓飘起:“原来,是这样,倒是叫各位费心了。”“费心”二字冷凤狂有意加重了几分,yīn沉里带了几丝明了的味道。
城楼众人,一时竟被冷凤狂这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震慑了心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便在这时,一个小将,一溜小跑上了城楼,恭恭敬敬向莫世峰、冷凤狂打了个揖:“五太保,酒宴已备好。”
冷凤狂微微一笑,转脸扫视众人:“既是众位来了这落日城,怎么我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各位,请吧!”眼神一亮,冷凤狂妖红的唇角掠过一丝冷幽,长衫一拂,大步流星下了城楼,脚步轻盈地就像是一朵飘着的云。
酒宴,自然是好宴。只是吃宴的人,各怀鬼胎。兵临城下,谁还能品出美酒的香醇?
这一切,冷凤狂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冷凤狂似笑非笑地一牵嘴角:“各位,这酒可是我特意从青葱山脉易过来的,烈得很,众位,不尝尝?”眉眼一挑,语调淡淡,妖媚却不失风仪。
“酒自然是好酒,只是那哈多城外叫阵,这酒,我们喝着不是味儿!”柳彻眼中jīng光乍然一现,不怕死的又开了口。
玩味地勾出冷肆笑意,冷凤狂轻轻眯起眼睛,眼神如冰,望向柳彻。听影说,他可是被柳彻花重金请来埋伏自己的,所幸自己一出手便降住了影,若是自己身手不济,只怕此刻被谁yīn了都不知道!现在,这老匹夫居然又来挑衅,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他区区一个柳城之主有多么牛叉呢!
身子微微一动,冷凤狂纤手一挥,一大满盅酒挂着劲风直接就奔着柳彻的嘴去了。
眼看着这酒盅就要结结实实地砸掉柳彻的牙,一道黑影鬼魅一般掠过,牢牢接住了酒盅。黑衣如墨,扬起又落下,不带一丝声响。
“五太保想敬我家城主,也该规规矩矩过来,这样,可是失礼得很!”黑衣柳惊云语气中隐着深深不满。
冷凤狂哼笑一声,斜斜瞥了一眼黑衣的男子,唇角一弯,左腿微微一曲,将手肘放上去,托着下巴,好整以暇道:“你是什么人?我请柳城主喝酒,你怎有资格来挡!”话音一落,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一坛酒应声震起,刷的一声如流星一般袭向柳惊云!去势之猛,较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惊云一愣,冷漠的脸上浮出几抹惊诧,脚步轻抬,便要踢飞这酒坛。不是他不敢用手接,实在是,这坛酒来势太猛,让柳惊云意识到了这酒坛可能被五太保灌注了内力,若是硬接,若说自己会被酒水浇个láng狈不堪,接酒坛的手被废的可能xing都有!
冷凤狂唇角含着戏谑冷笑,望着柳惊云霍然抬起的脚,慢悠悠地开了口:“这可是我在青葱山脉易来的好酒,柳城主的属下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035以命做赌
抬起的脚在空中滞了一滞,只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工夫,酒坛已经结结实实撞在了柳惊云的胫骨上,几不可闻的咔嚓声传来,柳惊云面色刹那间便变了。自己的腿,断了,断了。
与此同时,破碎的酒坛,酒水乍泄,飞箭一般,登时迸了柳惊云一个透心凉。
单脚立地,满身酒水的柳惊云看向冷凤狂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充满着难以置信。只凭一个酒坛灌注的内力,就把自己的腿弄断,这个五太保当真彪悍得很啊!
垂眸一声轻笑,冷凤狂悠闲地咂了口酒,慢条斯理地说:“我说过大家安心喝酒,别的事,不劳大家费心,大家不愿意听我的话,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请大家好好喝酒了。”语调有些无奈,好像真得是别人对不住她似的。
一旁,莫世峰无声地笑了,自己这个五太保行事还真是乖张得可以,好像这一殿的人,没有几个地位很低的吧?怎么这个五太保好像全不放在眼里呢?
看着柳惊云一瘸一拐无限láng狈地蹦到自己身后侍立,柳彻眼神冷得几乎可以掉冰碴,冷凤狂,冷凤狂!你还真对得住你的名字,狂得够劲啊!既是她行事如此高调,自己儿子的死,十有和她脱不开gān系!
心内咬牙切齿,柳彻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缓缓站了起来,不顾柳惊云的拦阻,几步来到冷凤狂身前,yīn恻恻地说:“不是我信不过五太保,只是暗帝第一猛将那哈多,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