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想娘一样啊!”周少瑾想也没想地道,“还有像我姐姐那样。”
程池笑道:“我看我娘和你姐姐好像都不是那种想前怕láng后怕虎的人!”
周少瑾嘟了嘴。道:“可非礼毋视,非礼毋言……我也要做个守礼之人才是。”
程池就左顾右盼,道:“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非礼毋视,非礼毋言的时候?”
周少瑾被哄得哈哈笑。软在他的怀里。
两人不知道是谁主动,吻在了一起。
良久。直到周少瑾透不过气来,推着程池,程池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给了她透气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他抚着她绯红的面颊。亲吻她湿漉漉如被秋水冲洗过般明亮澄净的眼睛,笑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只想把她抱到chuáng上。狠狠地痛爱一番。
可想到她现在身体……他又忍住了。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我想问你。石宽找你gān什么?”
程池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石宽有个胞弟,被他悄悄地养在一钱胡同一户姓郑的人家?那姓郑的是开米铺的。我让向管事和那户姓郑的有事没事多多走动,两人也算是搭上话了。前些日子石宽的胞弟帮着养父看铺子的时候一句不合,和街上的闲帮起了口角,被那些人打了。石宽在四皇子府当差出不来——就算他能出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郑家出头,郑家知道向管事是我们家的人,求到了向管事头上,向管事就拿着二哥的名帖去了衙门……石宽知道了,特意为此向我道谢。”
也就是说,程池正式和石宽说上了话。
周少瑾松了口气,道:“我记得四皇子登基之后,万寿节在十二月十二日……”
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程池笑道:“我们暂时还用不着和四皇子接触,有些事摸清楚了再说。”然后他问起回门的事来:“……都准备好了吗?”
周少瑾红了脸,道:“樊妈妈在准备,还没有问。”
她刚才还说要做个好妻子的。
程池却温文地笑,道:“走,我们一起去给岳父准备礼物去。”
把周少瑾抱下了炕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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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胡同那边,邱氏却在和程渭说着悄悄话:“……你说娘是在试探我们还是真的想让我们分家?我这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的,吓死人了!”
程渭想到七星堂。
那虽然是个骤宝盆,可也是个祸害。
以现在程家的身份地位,手里还捏着支江湖势力,只要有一点点风声透露出来,程家那就是个死字。
难道母亲是想把七星堂丢出去?
可子川如今已经入仕了,就应该好好做官才是,再去惹那些是非实属不智!
他良久没有做声。
邱氏不安地推了推他,道:“你到底给一句话啊!若是娘再找我去说话,我该怎么答啊!”
她是读《女诫》、《烈女传》长大的,是循规蹈矩的读书人家的姑娘,可没有和长辈顶嘴,仵逆长辈这一说。
程渭唬弄她道:“我这不是怕娘手里没有这么多银子,到时候给我们买了宅子,拿不出那十万两银子吗?”
☆、第四百七十五章纷呈
邱氏张口结舌,道:“娘,娘还会没有银子?她老人家说话从来都是一口一句的……娘还说要再分大伯他们五万两银子呢……”
程渭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论荣耀不及大哥,论贡献不如小弟,凭白地得一幢宅子拿十万两银子……他心里如同横了道坎,觉得迈不过去。
见妻子如此的惊讶,他不免有些迟疑。
是瞒着妻子呢?还是告诉她实qíng呢?
可事qíng涉及到七星堂,知道的人越多,这个秘密就越难守住,程家就越危险。
这次既然说到分家的事,不如劝母亲和小弟把七星堂散了吧!
七星堂是把利剑,握得住的人自然征杀四方,所向披靡,可握不住的人却如小儿舞剑,只会伤了自己。何况七星堂的钱也来得太容易,自古都是邪不敌正。家里已受七星堂颇多的恩泽,不能因为一个“贪”字而让后辈的子孙放着科举入仕的康庄大道不走而去走这条歪路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