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失望的扶在灶台边,用袖子擦擦汗,忙活了大半天,没有任何进展。唉,她一把拍在墙上,看到那碗已经凉的差不多的白开水。
不抱任何希望的,胜男懈怠的拿着银钗cha进水里,令她惊讶的是,银簪子居然开始慢慢变色,接触到碗底的一端已经变成了黑色!
“有毒!”
胜男几乎跳起来,她捧着海碗跑到院子里,想找个东西做实验。可柳家经过一番变故,家里的老母jī早就不知被哪个人给摸走了,空落落的院子,除了她和馒头,连个喘气的东西都没有。
哎,水缸?!胜男想起刚才舀水的时候,水缸底漂浮着一层小水虫,或许可以用它们来做实验。于是,她几步跑到水缸前,把碗里的水倒了一半进去。
一刻钟后,水面上的小飞虫全部漂浮在水面上,一个个的都死挺了。
看来这水真的有毒,胜男心里有几分确定。但从烧水到盛出来,她全都是自己亲手cao作的,怎么会中毒呢?
胜男还是想不通,她捧着小半碗毒水,重新回到厨房,开始新一轮的查找。
而孙传德则累得像条死狗一样,他实在跑不过馒头,便一屁股坐在墙根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娘的,我还就不信了,我堂堂大老爷们,还治不了你个小妮子和一只畜生!”
歇息了一会儿,孙传德决定gān脆来直接的,他准备直接进去,光明正大的问案子。小五是捕快,自己也是,没道理她能大摇大摆的在屋子里查线索,而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被只猫戏弄。
想到这里,孙传德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哐当”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谁呀!”
胜男从屋里窜出来,大声的喊道。
“我是本县捕快孙传德,屋里又是哪个?”
孙传德装模作样的拿着铁尺,一副认真办案的样子。
“呵呵,孙大哥呀。”胜男小心的把碗藏在身后,然后笑嘻嘻的凑过来,“嘿嘿,是我,小五。怎么您也来查案子?”
胜男忍着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脸上新鲜的抓痕。刚才馒头把孙传德哄下屋顶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半声惨叫。要不是心里惦记着案子,或许她还能再陪“孙大哥”好好玩玩儿呢。
“哟,小五呀。”孙传德心里暗骂,脸上却硬扯着笑:“呵呵,这不哥哥去县衙和犯妇李氏谈了谈,有了点新发现就赶紧过来查查。唉,没办法呀,今天就是比限的第二天,要是三天内破不了案子,咱们都要挨打呀!”
说得那叫一个委屈,语气那叫一个无奈,不了解他的人,还真以为人家不贪恋什么捕头之位,为得是尽快破案,好让大家不挨棍子。
“就是呀,不过,小五转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胜男语气很是失望,她拍拍手上的灰,然后对孙传德抱拳:“天也不早了,小五就先回去了。孙大哥继续吧,呵呵!”
“哎,小五,别急嘛。”孙传德见胜男要走,心说话你走了我去哪里找线索呀,忙伸手拦住她:“等等哥哥,我转转咱们一起回县衙,如何?”
“好吧!”
胜男见他以及开始注意自己放在磨盘上的空碗,心里也开始算计起来。
孙传德嘿嘿一笑,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过空碗,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呀,他们总是盯着饭菜,怎么就忘了水呢。想到这里,他连忙几步来到水缸前,发现里面的水非常浑浊。偷眼看了看胜男,发现她正抱着那只可恶的猫坐在门口等自己,孙传德便悄悄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cha进水里。
过了一会儿,趁着转身的功夫,他把银针拿出来,一看针头已经开始发黑,心里狂喜:哈哈,终于找到毒源啦,捕头之位马上就是我孙某人的啦——
“孙大哥,好了没?”
胜男不耐烦的喊道。
“好,好啦。”孙传德忙用手帕包好银针,然后小心的放进怀里,急匆匆的跟胜男离开了柳大山家。
第二天,杨知县得知马快孙传德已经破了案子,忙召集人手,领着魏良、押着犯妇李氏,和十几个捕快一起晃晃dàngdàng的来到柳家庄。
“孙传德,你说犯妇是在水缸里下毒,然后毒死柳大山的?”
杨知县拿手帕掩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水缸里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