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主人讲的故事,馒头便开始慢慢观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吃醋。
今天,它发现主人也一副苏氏的样子,又对照了她们说话的语气,和身上散发的味道,很肯定的下了结论。
“吃醋?”胜男楞了下,她有些气急败坏的点着馒头的大脑袋,“去,你懂什么叫吃醋?我这是生气,哼,为了南山,我忙里忙外和jian商谈判,结果他却在这里泡MM!”
“主人,你就是在吃醋!”
馒头厌恶的看了看身上的huáng土,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跌入土坑的,眼睛一眯跳上主人的膝盖,状似安慰实则蹭土的在胜男身上摩挲着。
“……”胜男窒了下,她开始试着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魏良了?否则,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儿卿卿我我,心里如此的难过?就像、就像被人夺走了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有了这种疑问,胜男此刻脑子里问号乱飞,也就没有注意馒头的举动。
“东家?”
正挠头想着,门口传来周福怯怯的声音。
“呃?有事儿?”
胜男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东家,我已经把佃户们都叫来了,您看?”
周福见胜男好像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忙提醒道:“刚才您不是说,让佃户们每家派个代表来您家,发放卖玉米的银子?!”
“哦,对对。”胜男一拍额头,忙说道:“是这回事儿。怎么,人都来齐了?”
“嗯嗯,除了去附近村落收小猪仔的许大勇,南山一共六十七家佃户,家家都派了当家的,现在在门口候着呢,您看让他们进来吗?”
周福觉得胜男今天有点失常,便不确定的问道。
“进来吧。”胜男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糙屑,一不留神把怀里的馒头摔到了地上,她听到某猫的惨叫声,忙低头一看,馒头像个大饼子一样贴着地面,而自己的缁衣上满是梅花状、条纹状的huáng泥。
“主人,又摔我!”
馒头趴在地上装死猫,哀怨的控诉。
“活该,我问你,我身上的土是不是你蹭的?”
胜男弯着腰,没好气的伸手捏住馒头的耳朵。
“呃,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刚才还有气无力的馒头,顿时像打了jī血针一样,就地一滚,躲开胜男的魔爪,嗖的一声朝门外跑去。
被馒头一搅合,胜男的心qíng好了许多,她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账册,开始按收成给佃户们分银子。
周福领了胜男的吩咐,忙招手把身后六十多个人叫进门。不一会儿的功夫,胜男一百多平米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人还被卡在大门口,攀着门框探进半个头瞅着。
“大家都来啦。”胜男算好帐,拎着装银子的面口袋,笑着说:“咱们的玉米已经全部卖出去了,银子也到手了。扣除租子和玉米的种子费用后,我现在把你们应得的银子发下去。今年是大家跟着我和魏师爷的第一年,虽然地里的收成有限,幸好玉米新奇,我又找到两位大主顾,咱们的玉米卖了一个好价钱。相信仅此一笔,大家应该能过个好年呐!”
“呀,东家,那是多少钱呀?”
“就是,您先给俺们透个底儿呗!”
大家听了胜男的话,个个都很激动,有人就先喊了出来。
“多少钱?”胜男踢了踢满满的口袋,“好吧,那我就先告诉大家,你们一共打了三十八石玉米,扣除种粮和租子后,还有三十石,共得银1700两。”
“一千七百两?亲娘哎,那不就是将近两千多两银子吗?”
“哎哟喂,那俺们家打了三十多斗呢,能分多少钱呀?”
听到这个数字,人群中仿佛丢进一个炸弹一样,顿时热闹起来,种玉米多的人家脸上满是笑意。而那几个私自想卖种粮的人,脸上则是羞红了一片,心里也暗骂:难怪东家说自己眼皮子浅呢,还真没受冤枉,自己觉得两斗一两六钱就不少了,结果东家硬是卖到了五两七钱,足足多了三四倍呢。
“当然啦,这些银子不能全部发给大家,需要扣除我的种粮钱和运输费用。”胜男见大家都很兴奋,又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玉米之说以恁值钱,就是因为它稀罕呀,为啥稀罕呢,还不是其他地方没有这种种子呀。东家收种子费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