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燕姐儿更是看不下去,连忙走到魏良面前,向他求qíng。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魏良见正主来了,抬了抬手示意佃户们暂停,他冰冷的目光对准陈燕姐儿,“陈表姐,我娘子的南山什么时候成了你陈家的别院?恩?任由你陈家的下人支使、呵斥我魏某人的姨娘?”
“呵~三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燕儿有些不明白!”
头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魏良,陈燕姐儿心里没有来的一阵惊慌,她继续装傻道。
“哼,陈表姐不明白?我更不明白,这个贱婢居然口口声声的叫田姨娘‘田婆子’,我想问问陈表姐,这是谁教给她的,还是有人给她吃了豹子胆?你们陈家一向不是最讲究规矩吗,难道你陈家的丫头都称呼生了儿子的妾室为‘婆子’?!还敢支使她gān粗活?”
“我魏家虽不及你陈家规矩大,但起码的礼数还是讲的,别说是个小丫头,就是当家太太也没有把生了儿子的妾室称作‘婆子’、任意支使的道理。难道你陈家的丫头,都是如此的嚣张?还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教唆她这么gān的?!”
“没有,没有,三少爷误会了。”陈燕姐儿被魏良bī问的无话可说,连连摇头,她见对方双眼里满是红血丝,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用力咬牙稳了稳心神,这才转身对碧糙说:“碧糙,你好大的胆子,咱们是在三少奶奶的庄子做客,你怎么能让田姨娘gān粗活儿,还对她出言不逊?”
“姑娘救命呀!”
碧糙已经被打得神智不清,她嘴里不住的喊着求饶的话。
“相公,不要生气了。”这时,胜男走出来,她板着脸对陈燕姐儿说:“陈表姐,这个贱婢是你的丫头,按理说不该由我们出手管教。只是,自己的姨娘被人欺负,魏家的面子被人践踏,三少爷实在忍无可忍,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表小姐海涵。另外,我听管家说,你身边的奶娘去西点作坊‘借’人,这似乎有些不合适吧。如果你们是来做客的,我和三少欢迎,但是如果是来做贼的,那就不要怪我不讲亲戚的qíng面。”
“三少奶奶,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家姑娘说话?”
红花见胜男直接把话骂到自家姑娘的脸上,心里不忿的问道。
“怎么,心里不舒服了?”胜男冷冷的目光扫向陈燕姐儿主仆几个,不客气的bī问道:“那请问你奶娘去哪里了?难道不是私自挖了山坡上的地瓜和玉米秧苗,跑回陈家邀功了?!周福,把人押过来,让陈家表姐好好认认,你们那天抓到的小偷是谁!”
这时,周福答应一声,从山坡上的石屋里押出一个头发凌乱的婆子,陈燕姐儿看清她的面容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第77章李捕头发难
第二天清晨,胜男和魏良安顿好家里后,便去县衙销假。昨天忙活了一天,胜男两口子都觉得县衙似乎有了新的波动,正巧他们回去和捕快、书吏们好好聊聊。
“咦?侯大哥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胜男见过杨知县后,便回到班房,在众多熟悉的面孔中,发现少了一个人,便奇怪的问道。
“哦,侯刚呀,他小子最近生病,正在家养病呢。”
钱串子听到问话,便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有问题!胜男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站着的一群人神色各异,她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钱串子,经过治安费的共患难,他明明已经倒向李家,怎么二十多天不见,却如今一副目中无人的死样子?!
“哦,好。”胜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目光看向红光满面的李大头:“李班头,最近县衙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吧?”
“回李头儿,最近县衙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李大头站直了身子,异常恭顺的说道,只是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jīng光。
“呵呵,那就好。”胜男捕捉到了那抹异彩,试探的问道:“我昨天回南山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群跑到我家门口打砸的bào民,我还以为县衙出事了呢,怎么发生了这么大规模的械斗,连个捕快也没有出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哦,有这事?”李大头昨夜就听说李胜男夫妻回来了,也明白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董家的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回来的第一天就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发难。不过,想到他的新靠山,他用力压下心中的惊慌,故意大声的问着众捕快,“那什么,昨天是谁在班房值班,有没有接到南山的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