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呛!”
一片刀光剑影中,胜男的腰刀被董忠的流星锤缠住,接着被用力甩了出去。
“嘿嘿,小丫头片子,如今你武器都脱了手,我看你怎么折腾!”
董忠见胜男脸上冒出了冷汗,得意的咧着大嘴直笑。
“看棍!”
就在这时,魏良从马车里蹿了出来,手里抡着双截棍,直奔试图将胜男解决掉的董忠。
“嘿,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是个女人,如今又换成了书生,瞧我董老三老欺负咋滴!”
董忠一看魏良的衣着,顿时火大,他的老鼠脸上黑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心里还直琢磨,难道他长着一副好欺负的脸?还是他的人品太差?要知道,如果对手太弱,即使轻松得胜,也会让他很丢脸滴。
“胜男,你没事吧?”
魏良并没有把董忠的小“白”脸儿放在眼里,他把董忠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担心的问道。
“没事,老公,你怎么出来了,陈老爷呢?”
胜男趁董忠被纠缠的当儿,连忙捡回自己的兵器,又加入到战场中来。自己练过功夫,尚不是这个老鼠男的对手,更别说只会耍两下“快使用双截棍”的魏良了。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老公,这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打架的时候,比得就是谁的拳头硬、谁的功夫高。呃,以魏良一副文弱的样子,冲上来和高手过招,基本上就是白给呀。
果然,胜男这里还没有跳进战圈儿,魏良脸上已经见了彩。胜男怒:
“娘的,敢打我男人!老娘和你拼了!”
说着,胜男纵身跳到董忠面前,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到自己这边。
“……”董忠见胜男又蹿了回来,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他yīn沉着脸,手下的流星锤更是舞得呼呼有声,瞧他那狠劲儿,恨不能一锤把眼前这对不要命的小夫妻双双送上天,省得在自己面前膈应人!
可惜,人家敢回来,那也是有原因的。董忠的流星锤舞得正得劲儿,突然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手里一轻,一对实心的流星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董忠目瞪口呆的瞧了瞧空落落的双手,两只眼睛又朝身体四周踅摸了一圈,没有呀,这是见鬼了还是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兵器就消失了?!
胜男用紫葫芦把董忠的兵器收走后,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明晃晃的刀刃伴着风声向董忠砍去。
“狗日的,真他娘见鬼!”
董忠嘴里连连怒骂,面对胜男步步紧bī的攻势,他有些láng狈的躲闪着。
而董义这边,敲碎了玻璃窗之后,却无奈的发现,车窗里居然还有拇指粗的铁棱子,钢刀砍上去“嘶嘶”的直冒火星子,可铁棱子却丝毫未损。
见此qíng景,他心中的不安愈加qiáng烈——人家连马车都装备的这么牢固,可见对方是早有准备呀。难道,他们这次的行动要失败?!
不行,海边的兄弟已经收了人家大笔的定金,如果任务失败了,不但要十倍赔偿,他们“忠义帮”经营十几年攒下的名头也就毁了。
想到失败后的严重后果,董义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yīn狠,人也放弃了进入马车的计划,返身直奔两匹马跑去。
“不好,老公,咱们的蜜枣和酸枣!”
胜男接着武器的优势,在与董忠的对决中占了上风,眼睛不经意扫过马车时,正巧看到满脸yīn云的董义提着大刀向两匹红马杀去。
“胜男,你这里没事吧?”
魏良听了胜男的轻呼,转头一看,也瞧见了董义的动作,思及两匹马可能遭遇的杀戮,让他心里猛地一沉。想去救马,可胜男这里?
“我没事,你去救它们吧。”胜男并不是让魏良去送死,虽然她不知道董义的功夫如何,但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前去县衙的刘大牛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赶回来后,刚好能遇到魏良“舍命”救陈大人的一幕,到那时,他们夫妻也算是真正和陈大人绑到一起了。
当然,如果刘大牛不能及时赶回来,她也可以用宝葫芦把董义直接收走。
魏良见胜男已经完全将董忠压制住了,便放心的点点头,掉头跑回马车。
正如胜男所预料的,他们和刺客jiāo手没过多久,远处官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阵huáng色的烟雾正朝打斗的战场飞速移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