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威见九卿依然沉静如水的脸上,并不见什么怒色,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回答她的声音就带上了一点轻快,“嗯,随着我的封爵下来,还会有一个与之相匹的府邸,我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敢跟大嫂讲条件……”说着他捏了捏九卿的鼻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声音里带着戏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道“至于娘亲,她愿意跟着咱们一起过,就把她接过来,如果不愿意,咱们就时常回去看看她……”
看来已经把后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
九卿又想起自己跟方仲威第一次见面谈条件的场景,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原来,那时候方仲威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她的心里一阵蜜意融融,一张因cháo红而微微发烫的脸便不由自主贴在了方仲威的胸膛上。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
chūn宵一刻值千金,方仲威的手便借机抚上了她娇俏高耸的双rǔ……
第二天九卿派三姑去城里请来郎中,给她切了脉,郎中虽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意思是她怀孕了,只是说法含蓄,推说日子太短,还需再等几天切脉看完才能最后下判定。
这只不过是郎中为了自己的声誉保守的说法,九卿和三姑心里都明白:十有八九是怀上了。
一时间这个喜讯传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脸上都是一片喜色。方仲威泡完温泉回来的时候,见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不免纳闷。问九卿有什么喜事,九卿又故意卖关子不说,他急得跑到院子里去找三姑。
“夫人有喜了。”三姑说着眼角已经有莹润的水光闪现,她一边试着眼角一边慨叹,“小姐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如今终于迎来好时候了,先是嫁给了将军,如今又怀了麟儿……”
她话未完方仲威已经急匆匆转身进了屋,几乎用跑着的,迈开大步三两步就进了内室。
见到九卿二话不说,抱起来就是一阵狂吻。
九卿笑意盈盈地承受着他兴奋和喜悦的表达……密集的吻与往日的不同,带着呵护带着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尊极其珍贵的瓷娃娃,生怕稍微一用劲就会把它碰碎了一样……
两人卿卿我我在内室粘到吃午饭的时间,才被青楚帘外请二人去吃饭的话语给分开。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静静,九卿在方仲威的细心呵护下,温暖而甜蜜地过了几天二人世界。
在最后一次诊脉后老夫人才得到了喜讯,一听到消息就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阿弥陀佛”地念了半天,又到祠堂里给列祖列宗上了香,发了表,之后才吩咐李锦玉准备了一车的补品给九卿送了过来。
李锦玉进屋先对九卿道喜,然后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坐在炕上说话。
“娘一听到你怀孕的消息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就让我准备了这么多的补品给送过来……”她坐在炕沿上一脸羡慕地笑看着九卿,“这不,为了给你准备这一车上好的东西,都快给咱们的药材库搬空了……”
听话听音,九卿立刻明白了李锦玉话里的含义。既然方仲威已经给了人家承诺,而且人家又gān净利索地把事qíng给办成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这方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虽然李锦玉是玩笑的语气,但是自己却不可把她的话当玩笑对待。
一时她不觉头疼起来,庄子上所有的银子加起来,恐怕也不够那一包血燕窝的钱。她拿什么给人家付一车药材的费用。
她为难地正要开口,方仲威已在外面指挥小厮婆子把东西入完库回来。进了屋他一边在小丫鬟的伺候下洗手一边说道,“我吩咐方笑一会随大嫂回城里,到银庄去取银子给大嫂带回去……”明明白白地先把话递给了李锦玉。
李锦玉便不自然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cháo红,口中客气道,“看三叔说的,咱们一家人怎么还说起两家话来了,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只是嘴上说的大方,到底没敢说出不要银子的话来。
寒暄了一阵,李锦玉告辞。
九卿送出大门口返回来才问方仲威,“你们这么私下里就把家分了,娘亲她知道了不生气吗?”
古代可是极其讲究礼孝仁义的,他们背着老夫人私下分家,无论怎么看,都是有失孝道的行为,老夫人万一挑起理来,方仲威再是她的亲生儿子,恐怕也会有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