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和萧飒嬉闹——佯装高傲的样子“哼”了一声。
斜睨着她的眼波如chūn水般妩媚……萧飒忍不住“啪”地在沈穆清的面颊上又亲了一口,“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最聪明的……”
两人嘻嘻哈哈,说着些废话。
可恋人之间,就是废话也让彼此觉得有趣。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慡的萧飒就喊了庞德宝商量彭县令的事,沈穆清懒洋洋地躺在chuáng上,想着怎么过日子。
萧飒是被流放的,既没有差事也不能到处乱走,他还这么年轻,她真怕他在这种环境下消磨了意志。
要是可能,不如就和彭令勋做生意……一来可以找些事做,二来可以和彭令勋攀上jiāoqíng,以后有什么,也有个照应的人。
她正想着,就听见明霞在外面低声喊她,语气有些焦虑。
沈穆清忙披了衣裳:“什么事?”
“房夫人来拜访你!”明霞禀道,“我把人请到了花厅。”
房夫人?岩州卫都事的夫人?这么早,她来gān什么?
沈穆清狐惑着,那天房夫人打量碧凝的目光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难道是为了这件事?
她喊了明霞进来服侍,梳洗了一番,去了花厅。
宅子里有两间花厅,一间在外院,一间在内院,外院是萧飒待客之处,内院的这间就成了沈穆清的待客之处。虽然没有接待过一个客人,沪定又没有花棚子,但沈穆清还是让明霞把宅子后院的jú花移栽到小盆里摆在了花厅的茶几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左右为难
沈穆清走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陌生的妇人正坐在花厅左边的太师椅上喝茶——她身后还立着个十三、四岁做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那妇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中等身体,身材丰腴,头上cha了几根金簪,身上穿着件宝蓝色十样锦的妆花褙子。虽然五官平常,但笑容关切,气度大方,很是利落的样子。
坐的妇人应该就是房夫人了……站的小姑娘应该是房夫人的婢女吧?
沈穆清想着,那房夫人已笑着站了起来朝她行礼:“是萧太太吧?”
“是!”沈穆清露出笑脸给她回礼,热qíng地和她打招呼:“房夫人!”
房夫人听了表qíng中就有了几分亲切,笑盈盈地道:“早就想来看看萧太太了,一直没有机会。萧太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漂亮的很。”
客气话谁都会来两句。
沈穆清笑着请房夫人上座:“夫人太客气了……我也是就想去拜会您,只是爷一直呆在岩州卫,没有个引见的人,有心无力!”
两人坐下,房夫人让那小丫鬟给沈穆清行礼,沈穆清赏了那小丫鬟八钱的银锞子,让明霞带了那小丫鬟下去吃茶。
“萧太太以后长住岩州卫。远亲不如近邻。”房夫人看着微微地笑,和沈穆清寒暄,“现在人也认识了,以后我们常走动走动。”
沈穆清笑着点头:“正如夫人所说,以后要多走动走动。”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热闹,丫鬟上了两遍茶,眼看快到正午了,沈穆清也没能听出来房夫人的来意。
她索xing笑着对房夫人道:“夫人第一次到寒舍,还请赏脸留下俩吃顿饭。”
房夫人忙笑道:“那怎么能行!怎么好意思留下来吃午饭。”
不想留下来吃午饭,为什么还不告辞……沈穆清想着,越发觉得房夫人来意可疑。
“我一听小丫鬟们说是房夫人来了,就立刻吩咐厨房备下了酒菜,夫人无论如何,都请夫人体量我这一片苦心。”
她说的qíng真意切,房夫人很是迟疑。
沈穆清又说了几句留客的话。
房夫人眼中露出毅然的目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家里的那位还等着我回去做饭……让杏儿回去报个信吧!”
杏儿就是房夫人的贴身婢女!
沈穆清忙道:“看夫人说的,哪有把您留下来了,却让房大人饿肚子的道理。再说,你在我这里也不能安心啊!”说着,叫了小丫鬟,“去,给七爷说一声,就说我留了房夫人在家吃饭,房大人的饭没着落了,让他和房大人作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