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忙你自己的事去,老盯着我做什么。”杨婵横了他一眼,不能否认,除开有些不舒服之外,还有想要看赵远山为她着急的恶趣味“蝉儿。”赵远山皱眉,拉了凳子坐到她对面,面皮紧绷,满眼严肃,“我之前从没见过什么李姑娘,今天不过是回来路上碰见,说了不到三句话,没有半点瓜葛。”
杨婵重新拿起帕子,嘟囔:“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当时小糙也在边上,你可以问她,”一听杨婵的话,赵远山急的不行,继而又道:“我要有半句假话,天打……”后半句被杨婵的手抵住堵在嘴里。
“别动不动发誓,我原就没说不信你,不过逗你一下而已。”杨婵确实没有不信他,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只是那李姑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要是堵上门来,倒是可就不单闲言碎语那么简单。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赵远山眉头皱的更深,“一会我去找三叔公,让他老人家帮忙走一趟。”
今天看到他遇见李秀琴的人有不少,明天风言风语肯定也不少,一个处理不好,不但会损了名声,还会给杨婵带累,现在只有三叔公一个长辈,只能找他帮忙去一趟李家。
杨婵点头,这些事一定要处理好,不然往后成了婚都不安生。
天渐渐暗了,大多人已经吃完饭歇下,三叔公家只他自己和柱子两人,都要上山gān活,家里哪有人烧饭,赵远山到的时候,爷孙俩才放下碗筷。
“三叔公,我也是没法子,只能找您老人家了。”赵远山将遇到李秀琴一事,叙述平淡,没添加什么多余qíng绪。
本身他对李秀琴就没什么感qíng,于他而言,纯粹就是一外人,要不是她今天闹着一场,他都快忘了有这人。
“秀才家的女儿竟然这么不知廉耻,真该说给所有人听听。”柱子这年纪本来就爱冲动,加之他从小就崇拜赵远山,听到李秀琴败坏赵远山名声,气氛的不行。
三叔公敲了敲桌子,听到声音,柱子一下不敢再出声,他最怕爷爷,刚才要不是太生气,都不敢跳起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同李老头许久没见,明早我去找他叙叙旧。”三叔公沉稳说道。
不等赵远山开口,他摆了摆手,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今天看到你们见面的人不少,私下解决更招人话,不如大大方方的过去。”三叔公目光锐利,“或是你愿意委屈杨姑娘。”
如果晚上过去,是可以让李家管住女儿不再生幺蛾子,却堵不住外人的嘴,万一李家倒打一耙,有理都说不清。
明天过去李家势必会损伤李秀琴的名声,不过这本身就是她自找的。
三叔公人老心却亮堂的很,那李家丫头当初见远山中不了秀才,不顾两家名声硬要退亲,并不是贤妻之选,杨丫头为人温和,知书达理,很好。
闻言,赵远山起身弯腰,“劳烦叔公了。”和杨婵相比,别的女人自然就要退散两旁。
望着赵远山走远,三叔公扫了眼桌上的布包,支使柱子过去打开,两套深青色粗布秋衣,并没有绣什么东西,料子也算不上好,却能瞧出做工jīng细。
“爷爷,是衣服。”柱子拿起上头那件,抖开一瞧,立马给自己套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满身是泥,还不快脱了。”三叔公骂了一句,嘴角微微扬起,远山这媳妇,算是找着了。
翌日一早,三叔公便去了李家,不少见到他的人,都猜测着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qíng,还有些人说赵远山估计真对李秀才家的姑娘余qíng未了,不然怎么让三叔公出面。
见过杨婵的人呲鼻,除非赵远山瞎了,不然会放着天鹅不要选鸭子。
李家的人全都上山gān活,三叔公不是没想到,他要的就是这结果,直接上山。
到李家那片田的时候,李家大伯母正在训李秀琴。
“怎么那么笨,都说了要轻轻的松土,轻松的松土,你这一锄头下去,才出芽的苗都被你给挖了。”大伯母姓吴,育有一子三女,儿子是她命根子,房子才修好,就让他去镇上上学,另外三个女儿,长女已经出嫁,幼女这次水患没了,次女则在帮忙。
人都有私心,松土是力气活,自然不会让自己女儿gān,所以李吴氏的次女在浇水,而李秀琴自然要松土,“伯娘,我……”李秀琴心里恨的直咬牙,爹娘在的时候,她的手除了拿笔和针线,何时做过这种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