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又怎么了?甘罗十二为秦国宰相,曹冲六岁可称象,我知道的一点都不比你们少。除了我哥外,嫂嫂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你们不能往她身上泼脏水。”
宜悠眼泪直接掉下来,随手抹一把,她笑着看向穆宇:“你是我弟弟,我当然得对你好。”
从今天起,穆宇就是她亲弟弟。她没法不疼长生,所以她会有两个弟弟。
“嫂嫂,你不用怕。哥,你别发愣了,快点说话。”
穆宇连着摇晃穆然,穆家众人却不gān。有些尖酸之人,甚至开始说宜悠与小叔子不gān不净,连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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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宜悠也冷静下来,便是天谴又如何?手上有决定权的是穆然,她为何要在这听穆家人指手画脚。当即她抹gān泪,站在那气势全开:“原来穆家人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大嫂儿子八岁,房里还有个丫鬟照看?你不怕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对小丫鬟行不轨之事,或者被小丫鬟引诱?”
“没有的事,大哥儿才不会这般。”
“有没有可不是一张嘴能说出来的,你家哥儿是,穆宇也是!”
穆家人哑口无言,还能说什么?谁家没个八岁孩子,要是今日承认了,日后还指不定受多少指摘。
“今日牌位之事我确实无话可说。”
穆家二嫂讽刺一笑:“既然无话可说,那便请离开穆家祠堂。”
“不过你们也莫要着急,我与穆大哥亲事乃铁先生合算。穆家怕是并无yīn阳先生,不若趁着时辰还早,请铁先生来一趟。毕竟事关宗祠,出不得任何差错。”
边说着她仔细观察着众人神色,多数人陷入沉思,只有一人,她在慢慢的往后退去,脸色很不好看。
宜悠很容易认出来,这便是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曾张口的穆老四媳妇。
“四嫂,你说是不是?”
“啊!”
妇人如收到大惊吓般,一下跳起来:“我……我不知道,一切还得问大嫂。对,就问大嫂。”
宜悠只是凭着自己的只觉,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钓到一只大鱼。这种惴惴不安的模样,就是让个孩子来,也能轻易有古怪。
“大家都说说,四嫂你先说。”
妇人脸色惨白,摇着头双唇如蚌壳儿般闭着,竟是丝毫没有再开口的念头。
与穆然对峙的老夫人第三次戳响拐杖:“沈姑娘,莫说你还未入祠堂,便是入了,穆家祠堂列祖列宗在上,也没你说话的地儿。”
宜悠已经跨过心中那道坎儿,再看到她却是丝毫不畏惧:“哦,老夫人说话我自是知道,可我与大嫂他们平辈。先开始说话的,可是众位嫂子。”
两人在眼神在空中jiāo汇,即便重生一会,宜悠哪是六十多的穆老太太对手。自知有些撑不住,她却挺直了腰杆,余光看向穆然。
这会她已经有数,若穆然真要动怒,怕是一开始他便会对她说些什么。如此长时间的沉默,他不回应任何人,应该是在合计着什么。虽然不确定,但宜悠只觉却是这般。
她深信:成亲这段时日他的耐心和回护并不是作假,他对她的qíng谊那般真切,不可能在这一刻全数打碎。
想到这她信心陡增,回忆着章氏和尹氏那般大家出身的模样,她挺直腰板,脸上挂着笑意。
最终穆老夫人渐渐败下阵来:“你们俩杵在这gān嘛,把老六和沈姑娘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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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上来的不只是穆家两位媳妇,还有两个壮士的老婆子。穆宇见兄长翻来覆去看那牌位,就是不给点回应,急得直跺脚。
就在老婆子手接触到宜悠之前,穆然突然抬起头来:“慢着。”
宜悠眼前一亮,穆大哥回来了。方才瞥向她的那眼神,带着十足的愧疚,那是她熟识的穆大哥。
穆然举着牌位:“大伯母,你说这是天谴?”
而后他看向穆家所有人:“你们也都觉得,这是天谴?”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牌位掉下来,不是天谴是什么。一直未曾出声的沈家族长颇为沉痛:“哎,我着实对不起二弟,没能看好他的牌位。”
“都确定是天谴吧?”
见众人再点头,穆然一跃而起,直接将那供桌掀翻在地。
“老天爷手还真巧,特地在咱们穆家祠堂的供桌上动手脚。看这木匠机关做得挺巧,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