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站在这片火红的花海前,脑海中的碎片越来越多,却一时难以道白。
不知为何,殷红的颜色,会让我想起天神白净圣洁的脸庞上一道血色的泪痕,莫名的悲伤到心痛,和着段段凌乱的旋律,响奏出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花朵还在静寂中摇曳,如火,如荼,如同夕阳残照,如山河染血。
“喜欢彼岸花?”
我侧首看着凌西,他瑰色的短发有一些优美的凌乱。
“我把记忆丢了,它们让我觉得很亲切。”往守誓河前走了几步,碧绿的河水,全是清凉气息。
“蔓珠沙华。”他说出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对视。
“很多书里都写过这个故事,花妖蔓珠,叶妖沙华,它们守护了彼岸花难以计算的漫长时光,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因为花开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凌西讲道:
“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蔓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
”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神怪罪下来,花妖和叶妖被打入轮回,永世不得相见,它们每一次转世在huáng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我哽了哽喉咙,没说话,不知为什么,彼岸花总会让我心qíng复杂至极。
“可是,我看过一本古籍,亿万年前,确实有一个的悲剧,那对恋人死后,化身为彼岸花,名字合起来,就是蔓珠沙华。”凌西又说。
“彼岸花……”我喃喃的,亿万年前,魔域还是一片荒芜,充斥着嗜血的魔鬼与幽暗的生物,现在,这里如此繁华如此美丽,那个人,真的是很了不起吧……
“你在想他。”凌西突然挡在我面前。
“我没有。”
桃花眼眯起来,有些嘲笑的味道:“你没想就不会回答的这么gān脆。”
……看着美到妖异的脸越靠越近,我不禁回忆起传闻中他□荒唐的各种事端,脑子里乱七八糟。
酒红的发丝在白皙的脸旁诱人遐想,他打十五岁就到处发生关系……
七枚银色耳钉在极近透明的耳变闪烁不定,本来就没什么贞cao的魔族都特别喜欢和这个前途无量的家伙鬼混……
墨色的瞳仁在轻垂的睫毛下忽隐忽现,据说除了芙灵几乎所有雌xing包括部分雄xing都惨遭毒
手……淡粉的唇边刹那间就要触碰到我的时候:
嚓嚓嚓嚓——
闪光灯一通狂闪,把米莱从同xing恋的错误边缘惊险挽救。
几枚红色花瓣在我们之间悄然飘过。
第三狱秋游活动顷刻落幕。
很显然我低估了绯闻和笑料之间的差别。
当初梅因陛下毫不犹豫地把我赶出来仅仅造成了民众对残疾穷人的普遍同qíng,可人气最火爆并非不可攀的凌西小王子的眷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一个纯qíng少年走在了生死边缘。
特别要感谢的是那个三八记者,他以巧妙的角度掩盖掉了那一毫米的遗憾,《法师日报》头版头条大照片上温馨làng漫两qíng相悦,简直让我拍案叫绝。
短短一周内大爷在走廊被人绊倒了三次,储物柜里共出现了蛤蟆,银环蛇,吸血虫,老鼠jīng等七八种危险与恶心共存的小生物,还有一回被锁进厕所任雨咒浇了四个小时直到晚上亚历克超人降临,只有在紫琦的基础魔法实践课上才会受欢迎,因为很多人都会抢着找我当对手。
本来凌西是经常换女友的,巧就巧在这回看上了梅因曾经大张旗鼓错误接走的路人甲,并且gān出一系列例如纠缠殷勤死皮赖脸等处女秀活动,但我还没感觉出任何友好qíng绪就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想起来,自打有了记忆开始,我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事.
莫非以前大爷是个恶贯满盈的王八蛋,所以现在要承受更新加qiángjīng藏版的天遣?
“真不该熬夜读魔语,啊,好恶心,好想吐……”
我拿起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三节魔域近代史纲要可全睡没了。
“读它gān吗,现在只有奴隶才会讲。”青碧收拾好东西,绿眸子极为不解的看了我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