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握住我的手,几句冰冷的咒文在温润的薄唇边有一种异常的恐怖,瞬时间我的胳膊都凉了,午后的光明在我惊愕的脸上撒下了暗色的yīn惨。就好像看到地狱之门缓缓开启,生命枯萎,万物萧瑟,全部都是血染大地的肃杀。
他顷刻间又恢复了甜美可爱的表qíng,但我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黑魔法,上古时期就在魔域的妖鬼之间流传,它没有华丽的招式,也不需要圣洁光芒的笼罩,目的只有一个:杀戮,杀戮,杀戮。
即使在现代开明的魔域,它是平民禁止的,神族的大地上,更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而现在,一个白白嫩嫩的小鬼教我说:“飘流於世间的灵魂、游走於人界的亡者,皆依循自然之理回归至死者之地。迷惘及困惑,憎恶与悲伤,将在光的道路上消失无形。”
简直太他X的不可思议了。
正当我吃惊难言时,响起了敲门声,这小子倒是很灵便,穿过窗户就跑了。
“谁?”摸摸硬邦邦的玻璃,我满脸黑线的扭头询问。
“我。”
径直倒在chuáng上,还嫌害我不够惨。
凌西倒是不客气,直接开门进来了,又顺手把走廊的窃窃私语关在外面。
“还好嘛,没我想象的那么糟。”桃花眼对着我炯炯有神的不慡样满是微笑。
“滚出去!”我拿起身边的闹钟就开砸:“都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要不是你我的小猫也不会死掉!”
他轻巧的接过:“一只猫嘛。”
“你不懂,除了它我什么都没有。”气呼呼的盘腿坐在chuáng上,说也奇怪,被这个小鬼一折腾,我倒是jīng神了不少。
头一回见凌西穿正正经经的法师服,可是细腰长腿走起路来,还是像一只波斯猫,他把闹钟回原处,抬手就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法师会活很久很久,生离死别要学着接受。”
“又不是你的猫死了。”我气鼓鼓的拉过chuáng边靠窗的小棺材,牧羊犬在里面睡的安详静谧,两只眼睛眯成fèng,用小翅膀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就像以前一样,看着不知不觉,我又憋屈起来。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妈妈就死了,我还不是活到现在。”
我不吭声,他把脸凑过来,我又僵硬了。
帅脸微微一笑,就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温暖的印记。
傻掉。
凌西拍拍我的头:“我还有事,吃点东西,明天再来看你,记得去上课,下礼拜可是我教的。”
说完就迈着大步轻盈的走了出去,要不是他丰功伟绩太多,我差一点就要给那个杀伤力超级大的眼神迷住了。
“感qíng不错嘛。”yīn阳怪气的语调实在不适合那甜美的小声音。
抬头一看,神秘少年又飘在了屋里。
“少胡说八道。”我翻了个白眼。
“你喜欢凌西?”
“我gān吗喜欢他,他和梅因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梅因那里不好?”小男孩眨眨眼睛。
“他……”我停住嘴,gān吗和个小鬼说这些。
奶油蛋糕有点幸灾乐祸:“难道那件事让你很失望?”
“滚开!”
抬腿就想踢这只笑得花枝招展的蝴蝶,看到他在更高出瞅着我睡袍底下露出的风光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
怎么看都有点熟悉。
……不会吧?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从脑海深处跑出来。
我这下比被雷劈了还要难以动弹。
“你能用脑袋走路吗?”紫琪这样回答我。
“不能。”
“那我们怎么可能变形呢,你不如变成一只猪让我看看。”冰山一甩头发,夹着书极具气势地走出训练场。
我傻愣愣的瞧着她的背影,可是,那个小鬼的眼神真的很像梅因——没敢说出来,主要是怕别人又以为我得了白日做梦的毛病——
好吧……就算那个少年是个身心都很早熟的家伙,他也一定和梅因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
因为仔细看其实他们的眉眼很像很像,开始不过因为梅因气质过于侵略xing而让我忽略了五官问题。
……难不成少年是梅因的儿子?恩,有可能,他既然喜欢男人,没准就随便找谁生了个孩子用来传宗接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