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道:“难道是因为你这样貌迷惑了那些小朋友?”
此话还未落,殿外就开始起狂风了,知道是惹怒了刘秦南,窝笛皱眉道:“于有黎,想死不要在我这里惹事。”
“行行,我知道了,你们聊你们聊。”于有黎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看了一眼刘秦南的脸色,正欲走出门外,又回头道:“我听说容家那小姑娘也通过玄清宗的入门考试了,你们可得照顾好哦,那小姑娘家老的脑袋就是不大正常。”
说完,就这样慢慢地走了。
确认于有黎已不在玄清宗,刘秦南才开口道:“师弟,这两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两异果随着刘秦南的话浮在空中,又上又下,周围泛着微弱的光。
窝笛看到那两异果,本来还是面无表情,后脸色微变,道:“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两物。”
“一普通裂谷之中而已。”刘秦南道,他也自知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窝笛没说话,盯着刘秦南看了半响,才道:“此物在上古典籍中出现过,应属于灭种的灵株,据说有洗灵根,激发灵根之效,但过程极为痛苦,没几个人能撑得下去,某家族的强者之子生而无灵根,走投无路选择了这办法,但其子未能挺过去,爆体而亡,此后其人怒毁天下间的这两异果。”
窝笛停了一下,发现刘秦南脸色并无惊讶,又道:“我说那么多就是警告你,不管你是怎么搞到的此两异果,如果你想给那小孩用,就免了吧。”
“我,确实如此打算。”没想到窝笛居然看出了这么多东西,刘秦南只得老实说,从以前开始窝笛就莫名很懂自己,就是闹僵了之后也一样。
“哼,虽然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好歹也算是玄清宗的一大靠山,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你不会还说什么不知道吧?”窝笛抬眼道,语气里有种莫名的怒意。
刘秦南明白窝笛此言的意思,他也不是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只是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小孩的能力如何,小孩一定能挺过这个痛苦,只是刘秦南自己不忍心让小孩受苦才想来寻问窝笛如何避免。
“我知道,有把握,我来就是问你能不能减轻一下痛苦。”刘秦南道。
说的好像一个想把苦药变甜点让自家小孩吃的傻瓜父亲,窝笛心中闪过一片诡异,漠然道:“没有办法,那就是这样的东西,如果真有办法的话,灵根又有何意义,凡是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代价,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不是吗。”
“……”
“你为那孩子居然会想做到这种地步,我还真可以怀疑一下你是不是……”
“不是。”刘秦南打断窝笛的话。
窝笛难得奇妙地看了刘秦南一眼,缓缓道:“此物实是无法,行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最好不要乱来。”
窝笛的表情看得刘秦南有点莫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秦南就看不出窝笛到底在想什么了,原来还不过是说话少了,后来就越来越高深莫测……
“如此,劳烦师弟了。”无法,刘秦南准备跟窝笛告别离开。
窝笛看着那白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温柔,那背影心里跟某人重合在了一起,而心中一滞,冷道:“下次少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刘秦南脚步一滞,道:“我知道。”
语停,清风一吹,人影就消失了。
炼魂功法,分为九层,跟修仙等级对应不一,其第一层为观魂,感知魂力的存在,视察神魂的真貌,而第一层正是最难的一层,普通人感知魂力的存在相当困难,跟灵力感知的难度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如果说感知灵力还可能靠努力做到,那感知魂力只有一个东西可言,那就是绝对的天赋。
而周在易的天赋就是在那些能感应到魂力的天才当中都是出类拔萃的,这种天赋的拥有者在上古被尊称为天生魂体,出身而有灵智,未满一周而识人话,世事早察人心早悟,而周在易之所以跟覃老对话原因也就在此。
前天,覃老说给周在易炼魂决,周在易意识海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飘浮在海上的方形石板,石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是一个成年男子能躺下的大小,上面远看空空如也,周在易移动自己的意识靠近石板,石板上面才渐渐出现了一个字,魂。
周在易一见此字整个人就立定不动了,毫无预兆地陷入了一种迷糊状态,仿佛置身于汪洋之中,又仿佛暴晒于烈阳之下,自己的灵魂仿佛就展现在自己面前,□□无垢,每一寸皮肤甚至皮肤底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好像自己总算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样,灵魂被莫名的力量洗涤得空荡荡的,而灰暗的阵纹一闪而过,周在易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