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大概能猜到崔chūn花所说的“她们”指的是谁,就更加不想掺和进去了。
“她们不管你,你就去找二舅舅好了,二舅舅总不会不管你。”覃初柳不耐地说道。
说到大江,崔chūn花脸上的表qíng更难看了,“大江去看山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一趟,他一走娘就对我不好了,呜呜,我又饿又累……”
说到最后,崔chūn花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覃初柳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冷着脸说道,“你上我们家门口哭什么哭!不想gān活就不gān,你不gān活谁还能杀了你不成。不给你饭吃你就不吃,旁人还能看着你饿死,到最后你看谁着急。实在不行,你就搬些吃的藏在屋里,闩上门不出去,她们还能拆了房子不成!遇事哭有什么用。你越哭别人越欺负你!”
说完之后,覃初柳也不管崔chūn花听明白没有,直接关上了门。
崔chūn花也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抽抽嗒嗒地回家了。
覃初柳先去了元娘的房间。把崔chūn花刚才过来的事qíng说了,末了还jiāo代元娘,“娘,以后她若是再来,你不好意思撵她就让我去撵,千万不要让她粘过来,她那样的人,但凡从你这里得了一次好处,以后指定扒着你不放,想甩都甩不开。”
梅婆子在一边帮腔。“柳柳说的对,他们家的事儿咱们还是少管,省得最后闹个里外不是人。”
元娘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专心地fèng衣裳,听了梅婆子的话才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们真当我是那拎不清的,我是瞅着崔chūn花可怜,却也知道崔chūn花到底是谁的儿媳妇,你们放心吧,我以后指定躲的远远的。”
有了元娘这句话,覃初柳才算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谷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炕沿儿上。见到覃初柳进来,不用她问就自己jiāo代了,“我不知道主子昨夜会来,也不知道他来gān啥的,他都没和我说一句话就走了。”
覃初柳蹙眉,谷良倒是摘的gān净。
“你不是说他很忙吗?很忙怎么还有功夫大晚上的往这边跑?”覃初柳问道。
“主子自然忙得很。大战之后,百废待兴,他忙的脚打后脑杓。”想了想,觉得这样说没什么可信度,他gān脆补了一句。“这都是别人从辽河郡带回来的消息,指定可靠。”
覃初柳也明白,大旱之后又是一场大仗,辽河郡已经满目疮痍,此时正是傻蛋最忙的时候。
既然忙,怎么还大半夜的跑过来,一种猜测浮现脑海,覃初柳有些喜悦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个傻蛋,有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想她呢。
覃初柳说的那番话果然有了效果,崔chūn花好些日子都没再过来,谷良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崔氏家里现下可真是jī飞狗跳,崔chūn花和崔氏斗法,根本没时间出来了。
原来,那日崔chūn花抽抽嗒嗒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了很久,越想她就越觉得覃初柳说的有道理。
她就是不gān活,谁还能打死她不成。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顿时就松懈了下来,大白天的铺上被褥开始呼呼大睡。
直到午后猪和牛饿得直叫,崔氏出来一看,猪食槽子和牛槽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连水槽子也gān了。
不光是这样,猪圈和牛棚的粪便也没有清理,离的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地味道。
这时候崔氏才知道崔chūn花罢工了。
她气得不行,抄起笤帚疙瘩就冲进了崔chūn花的房间,正巧看到崔chūn花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睡觉,哈喇子淌了一枕头。
崔氏差点没气背过气去,上前就给了崔chūn花一笤帚疙瘩。
崔chūn花正做着啃大jī腿的美梦,一条jī腿还没吃完,就觉得身上被狠狠抽了一下,疼的不行,睁眼一看,就见崔氏恶狠狠地瞪着她,手里还拿着笤帚疙瘩。
她蹭地一下从被窝里窜起来,鞋也不穿就往外跑。这时候她也知道跑出家门崔氏把院门一锁她就进不来了,晚上只能睡大街。
她gān脆往崔氏的的屋里跑,这时候安贵正坐在炕上喝水,她跑进来直接蹦到炕上躲在安贵身后,“爹,爹,娘她打我……”
安贵手里正端着一杯水,崔chūn花不小心碰了他的胳膊,一杯水都洒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