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瑾瑜看着覃初柳晶亮的眼睛,心里有些发堵,暗恼自己怎么就没学会经商的手段呢,要不这个时候他也可以和覃初柳聊得那般投机。
刚才说话还不觉得,现下安静下来,覃初柳才觉得自己的胃空虚的厉害。
“傻蛋,我饿了。”覃初柳看着贺拔瑾瑜,说的理直气壮。
贺拔瑾瑜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脑袋,“走,咱们用饭去。”
等覃初柳想反抗的时候,贺拔瑾瑜的大手已经收了回去,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覃初柳只能鼓着腮帮子gān瞪眼。
吃过晚饭,覃初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夏雨和冬霜都在院子里等她,伺候她梳洗过后还打算留下来值夜,覃初柳哪受得了让人这般伺候,摆手让她们退下了。
这一夜覃初柳睡的极好,竟是连梦也没做一个就到了天亮。
贺拔瑾瑜顾及着她癸水还没gān净,便让她在府里先住上三五日,待她身子gān净了再带她出去。
覃初柳心里想着开铺子的事qíng,哪里能安安稳稳的待住,正想着吃完早饭就去找岑无他们继续说话呢,就听到提着食盒从外面回来的夏雨小声说道,“覃姑娘,吃完饭您最好还是在院子里待着吧,可别出去了,特别是前院儿,前面来了个闹事儿的。”
覃初柳用手碰了碰碗,并不烫人,喝了几口粥才好奇地问道,“还有人敢来郡守府闹事?”
夏雨站在覃初柳身侧,微躬着身子不忿地道,“若是来闹事儿的是个男人,咱们府里的侍卫早给他打出去了,可惜啊,来的偏偏是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走,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好使,能有什么办法。”
覃初柳觉得有趣,还有人敢到郡守府来撒泼打滚,她是为了什么?莫不是贺拔瑾瑜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qíng?
覃初柳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贺拔瑾瑜那张冷肃且刚毅的脸来,失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惹上风流债的人啊。
吃完饭,覃初柳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没有听夏雨的劝阻去了前院儿。
闹事的地点就在书房前面,覃初柳老远就看到书房前面围了不少人,她心中更是惊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贺拔瑾瑜不会不知,他怎地也不出来处理。
围着的侍卫都认识覃初柳,见她过来都给她让了路,她走到最前面,就看到地上坐了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从她清脆的声音上判断她年纪应该不大。
此时那女人拍着大腿在地上哭嚎,“贺拔瑾瑜,你给我出来,你摸了老娘还不认账是不是?你别以为你是北辽的啥啥皇子老娘就怕了你,老娘要是嫁不出去,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竟然还真是风流债!
周围的侍卫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们的主子被人一口一个老娘的骂着,他们还不能上去收拾这个女人,真心是窝火。
“扑哧”一声,覃初柳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女人也被她的笑声吸引,朝她看了过来,一见是个秀丽的小姑娘,登时就火了,朝着书房喊叫的更大声,“好你个贺拔瑾瑜,我说你怎么不认账了,原来是给自己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你给老娘出来,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
覃初柳觉得十分有趣,拉住身边的一个侍卫悄声问道,“这姑娘是谁?怎地在这里闹事?”
那侍卫脸色十分不好,看着闹事女人的眼睛都往外冒火,不过回答覃初柳的时候倒还算客气,“她叫宗英,爹娘早逝,下面有四个弟弟,都在和北辽的战事中死了,咱们主子去她家看望她,看她拎水摔倒了好心好意上去扶了一把,她就赖上主子了。”
另一边的侍卫接口道,“可不是,咱们主子看在她死了四个弟弟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见识,谁知道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说谁蹬鼻子上脸?你说谁蹬鼻子上脸!”这侍卫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正好被宗英听了去,她一下子便从地上窜了起来,奔到侍卫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有本事蹬着鼻子上脸给我看看,老娘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蹬着鼻子上脸的!”
“噗哧”,覃初柳又忍不住笑了,这姑娘实在太逗,她把侍卫当成街边杂耍卖艺的了吧,还要表演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