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您看这些可够路费?”
匣子啪地一下打开,一匣子金饰在阳光的照she下更加熠熠生辉。
老翁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面上却还是刚刚的神qíng,好似一点儿都不为这些金饰所动。
“这些都是金饰,赤金的,再加上我这两个媳妇的银钱首饰,老翁您路上节俭些,总该够了。”崔氏颤声说道。
因为太过渴望,生怕失望,她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儿,若是老翁还摇头,她只怕会背过气去!
老翁静默了好一会儿,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才慢慢地说道,“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呼”,三个女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来。
崔氏只觉天旋地转,脑袋也有些发蒙,若不是张氏和朱氏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她定然要栽倒在地。
黑黢黢的石头拿到手,崔氏并没有仔细把玩,而是把它小心心地裹在帕子里,收进了带锁的大箱子,生怕这石头长翅膀飞走了似的。
安贵回来,崔氏神神叨叨地把安贵拽进屋里,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然后对着安贵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到最后已经笑摊在大炕上。
“老婆子,你这是怎地了?”安贵担忧地问道。
崔氏笑得满脸是泪,好半晌才缓和了些qíng绪,坐直身子,把今天的事qíng给安贵说了。
安贵总觉得不大对,事qíng怎地这般蹊跷?还有那老翁变木为金的手法,怎地和街边卖艺地那般像!
“老婆子,快,快把那石头拿出来给我看看!”安贵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那可是一百多两银子买回来的首饰啊,若是让人骗了去,那可怎么是好。
崔氏不知道安贵的想法,只以为他也是太过高兴。
喜滋滋地把石头拿出来,待要一层一层打开帕子,安贵已经迫不及待地把石头抢了去。
三两下掀开帕子,看到里面黑黢黢地石头。
他紧张的不行,心噗通噗通乱跳,手心里也出了汗。
小心翼翼地把石头从帕子上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了许久,突然“咦”了一声,用手心在上面搓了几下,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这,这,这是假的!”安贵惊呼道。
崔氏不敢置信地夺过石头,果然见刚刚被安贵搓过得地方已经掉了色,露出里面微白的颜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崔氏不相信,gān脆把一整块石头都投进了盛了半杯水的杯子里。
不大一会儿,原本清亮的水便黑沉了下来。
崔氏颤抖着手把石头从茶杯里捞出来,这哪里还是黑黢黢的石头,这明明就是外面再寻常不过的石头。
只是这石头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切割过,才有了这般方正的形状。
“骗子,骗子……我的赤金首饰……”崔氏哀嚎两声,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安贵也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噗通一声趴在了炕桌上。
炕桌上的茶壶茶杯被扫落,发出一阵霹雳乓啷的声响。
在外打扫院子的张氏听到声音大喊一声,“爹娘,你们咋的了?”
听到喊声朱氏也跑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往里冲,撞开了门一看,安贵和崔氏都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守着爹娘,你去寻大夫。”张氏指挥朱氏。
朱氏别有深意地看了张氏一眼,又看了看崔氏和安贵,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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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自不量力
太平镇永盛酒楼二楼雅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一下一下挥舞着蒲扇,嘴里不住地说着,“可真是热死我了,我这一路跑回来,连口气儿都没喘……”
“事qíng办妥了?”老翁对面,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沉声问道。
“自然是办妥了”,把身前的木匣子往男人身前推了推,“全都在这了,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嗤笑一声,蓝眸中全是嫌恶,“那老太婆戴过的东西我才不碰!”
老翁又扇了几下,很是不耐地扯下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露出里面漆黑的头发。
这哪里还是什么老翁,分明就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劳什子忒也讨厌,捂得人头疼”,中年男人不耐地说道,“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qíng,可莫要再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