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良见覃初柳神色郑重,也不敢怠慢,第二天便亲自去辽河郡送信了。
写信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覃初柳却想了很久。
她把所有的事qíng穿起来,得出一个结论——萧白没死,他回来了。还加入了太平镇新出现的暗中势力。他经营的几家产业都是暗中势力的落脚点。
从传来萧白的死讯到如今也还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过家门不入?让他遇旧友不认?
更重要的是,他哪里来的那许多钱开铺子、买酒楼?
覃初柳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把这些都写进信里jiāo给贺拔瑾瑜。兴许不久他便能找出答案了。
邺城那边的菘菜萝卜源源不断地运送到福顺酒楼,福顺酒楼的大师傅们忙活了很久才把酸菜、辣白菜和各式腌菜弄好。
因为推陈出新,年前福顺酒楼着实赚了不少。
覃初柳看着福顺酒楼送来的账册,也只是淡淡一笑。这样的结果她早已经想到了。
永盛酒楼虽然重新开张,生意却还是冷冷清清,比起转卖之前的永盛酒楼还不如。可以这样说,现下太平镇是福顺酒楼一家独大。且时近年关,南来北往的商旅都急着回家过年,酒楼的客流量比平日大很多。
再加上福顺酒楼的新奇菜肴,这许多因素加起来。不赚钱才奇怪。
把账册还给福顺酒楼的伙计,“你拿回去吧,生意很好。”
得了夸奖,伙计与有荣焉,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这边小伙计刚走。安冬青就来了。
他手里也拿了一本账册,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柳柳,你说得对,我是该学学读书写字了。”安冬青揉了揉脑袋,蹙眉道,“丁先生临走前把账册jiāo给我,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这可如何是好?”
要过年了,丁先生虽然孤身一人,却也要回家祭拜爹娘、祖先。所以学堂里便放了假。
早前覃初柳就与安冬青商量过,在村里找一个账房先生,专门管账。他们在村里人中筛选了一圈儿,能读会写的都是孩子。年纪稍大些的也就是覃初柳、紫苏这些孩子,也都不合适。
最后安冬青提议丁先生。
覃初柳相信丁先生的人品,也没有异议。
只是丁先生自认自己是外人,不好cha手人家的钱财事,拒绝了。
到最后。还是覃初柳想出了个主意:丁先生只管记账,再从村里找个人来管钱。
收入支出总额都记在账册上,管账那人就是想贪银子也是不行。说起来,这个活计还真是折磨人,手里攥着银子却花不了,只能看着。
这个活jiāo给谁做,安冬青家里已经出了个里正和两个村里的坐堂大夫,再找他们家人指定不合适。
覃初柳出出主意还行,让她管这些她反倒觉得麻烦。
后来,安冬青便找到了安禄,一来他当过里正,也管过钱财事;二来,他身边还有杨氏看着,也不能出纰漏。
安禄和丁先生配合着管账已经有些日子了,现下丁先生回家,把账册留给了安冬青,他拿着账册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却一个也看不懂,头痛的不行。
覃初柳拿过账册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比福顺酒楼账册里的金额少了很多,但是覃初柳却很惊喜。
“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已经赚到这许多了?”覃初柳不可思议地道,“成衣铺子的生意我都jiāo给武掌柜和小河了,这些事qíng我都不cha手,没想到生意竟然这般的好。”
光是村里的分红就有几百两了。
安冬青哈哈大笑,“你倒是会偷闲,凡是也只想一想,说一说,做都jiāo给旁人。”
“表舅舅这话可说错了,想才是最伤脑子的”,覃初柳斜了安冬青一眼,继续说道,“表舅舅这次来可是有事?”
“见到柳柳我总是话多,竟然忘记了正经事。”安冬青捶了下脑袋,“咱们村现下有四百多两银子,我寻思今年咱们过一个热闹年,开个村宴,摆宴的地方也有,买菜买米一应事物采买下来,几十两银子也就够了,你看如何?”
覃初柳想也没想便点了头,全村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增进感qíng。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得了赞同,安冬青更加高兴。
凑近覃初柳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咱们安家村还有啥大事要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