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他们也赶快在正堂摆几案设香炉,把圣旨小心翼翼地供奉在上面。
“小姑娘。莫要愣着了,快去收拾收拾,随我们进京吧。”黎叔见覃初柳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摇了摇头,好意提醒。
覃初柳确实有些懵了,大脑几乎不能思考。听了黎叔的话她赶紧奔回自己的房间。
安冬青带着村里的人走了,堂屋里只留下一身大红喜服的小河招待黎叔,其他人都跟着覃初柳去收拾东西了。
没了外面乌泱泱的人,覃初柳很快冷静下来。
一边收拾一边琢磨起来。好好的皇帝怎么会突然见她一个小农女?定然是有人对皇帝说了什么,覃初柳地脑海里迅速闪出沈致远和徐大人的脸来。好似也只有他们有可能在皇帝面前提到她。
想到沈致远。覃初柳突然放下心来,有他照应,她只要依着规矩老老实实的,指定平安无虞,很快回来。
把几套换洗的衣裳、鞋袜装进包袱里。覃初柳又去了元娘的房间。
此时大家伙都聚在元娘的房间里。
“柳柳,你说这可咋办?会不会有事?”她一进屋,梅婆子便迎上来问道。
覃初柳摇头,“不会,我又没做坏事,怎么会有事!你们且放心,圣旨上不是说了。让我去京城是享嘉许的吗,这是要嘉奖我呢。”
覃初柳轻松地说道,她这样轻松的语气和欢快的表qíng感染了其他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元娘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木匣子,“柳柳,你都带着。出门在外不比家里,gān什么都要钱。”
这只匣子里装了这些年家里攒下的银钱,覃初柳想了想,便接了过来,装进了包袱里。
“柳柳。谷良和冬霜你都带走,路上有他们照顾,我也能放心”,元娘又jiāo待道。
覃初柳看向谷良和冬霜,两个人都殷切地看着她,显然都是想随她去的。
想了想,她道,“不,我只带谷良去,冬霜留在家里”,转头看向冬霜,“你照顾好家里,若是有人来找麻烦,打出去就是!”
按说闺阁女子出门,身边应该跟着婢女丫头,冬霜也以为覃初柳会带着她去,没想到最后覃初柳竟然要带谷良,反而把她留在了家里。
她虽然不明白覃初柳的用意,却也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其他人也听惯了覃初柳吩咐,虽然也不理解,却也没有多问。
覃初柳之所以带走谷良,原因很简单,谷良脾气好,随和,还健谈,让他出去打听消息再好不过。
又把家里的大事小事jiāo待了一番,覃初柳这才出了房间来见黎叔。
黎叔在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脸上也没有不耐。
“可收拾好了?咱们这就出发。”黎叔道。
覃初柳躬身一礼,“路上请大人多多照拂。”
黎叔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大人我可不敢当,不若你也叫我一声黎叔,这一路上照拂你也名正言顺,如何?”
也叫黎叔!
覃初柳明白了,原来沈致远已经jiāo代过黎叔要照拂她了。
“黎叔”,覃初柳从善如流,轻声唤道。
还没出院子,隼突然从一便蹿了出来,咬住覃初柳的裙边便不松口。
覃初柳抚了抚它的脑袋,“乖,我过几日就回来,你在家好好看家。”
谷良也过来说了几句,隼就好似没听见,死活也不松口。
黎叔和他身后的官兵都愣住了,他们没看错吧,那是一只——láng。
覃初柳为难地看向黎叔,“黎叔,您看……”
黎叔看着眼前的一人一láng,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他在一只láng眼睛里看到了期待,黎叔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它,它不咬人?”黎叔指着隼问道。
覃初柳松了口气,连连摇头,“隼很乖,从不咬人!”
黎叔这才答应让覃初柳带着隼。
只有一辆马车,覃初柳便只得和黎叔共乘。黎叔先上了马车,元娘和小河上前与覃初柳话别。
元娘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qiáng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握着覃初柳的手殷殷jiāo待,“出门可别舍不得花银子,吃的住的一定别委屈了自己。病了可别忍着,一定要去看大夫。也别嫌药苦……”
覃初柳鼻子发酸,也红了眼眶。
马车里的黎叔久等覃初柳也不上来,推开车窗正要唤她,却正好看见元娘依依不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