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覃初柳背对着安香,并没有看到她的表qíng,正对着安香的谷良却看得清清楚楚。
“柳柳,你啥时候回来的?瞧我,出去买菜还迷了路,这个时候才回来。”安香走到覃初柳身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谷良冷哼一声,“买菜,你买的菜在哪里?”
覃初柳朝安香看去,她两手空空,根本什么都没有。
安香说完话也后悔了,她心下慌乱,连扯个谎都漏dòng百出。
“我,我,我找回来的路的时候,菜篮子被人抢了去……”她急急解释。
覃初柳挑眉看她,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做了亏心事。
☆、第两百七十四章不要也得要
“谷良,你陪三姨母把菜篮子抢回来。”覃初柳转回头,不看安香,只对谷良吩咐道,“咱们虽不是这京城人,却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去。”
安香连连摆手想说不用,奈何谷良已经起身先她一步走到院门口,“若真是被人抢了去,我定然找回来!”
谷良特特qiáng调了“若真是”几个字,安香急的都快哭了,心里却也知道,不能说,就算他们都猜出来她在说假话,她也绝不能承认。
实话一出,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安香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咬了咬下唇,还是和谷良出去了。
“覃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什么这般凌厉,小心以后没有少年郎敢娶你。”
说完,蒋大鹏自己便仰天大笑起来。
覃初柳也跟着笑了,天色暗沉,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悠闲欢快的气氛却弥散开来。
酉时末,天色完全黑沉下来,谷良和安香才回来。
自然,那支被抢了的菜篮子也没有找到。
蒋大鹏已经回房间睡了,谷良和安香两个人垂首站在覃初柳身前,说着刚刚的经历。
“我们在前门大街走了四五趟,街坊邻居也问了不少人,却没人说那里发生过抢菜篮子的事qíng。”谷良声音平板,就像曾经向他们主子报告事qíng那样说道
覃初柳颌首,看向安香,“三姨母,你怎么说?”
安香害怕的直搓手,身体也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我就是那里被抢的,兴许是那些人包庇抢菜篮子的人。”安香qiáng辩。
“啪”地一下,覃初柳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安香吓了一跳,手一抖,便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袖子里掉出来。
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宁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安香心道不好,俯身就要去捡,却还是慢了一步,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已经被谷良捡起。
谷良看也没看便jiāo给了覃初柳。
是个荷包,做工不怎么jīng细,但是布料还不错。这不是安香的荷包,安香的绣工比这个好,来的路上,她给她绣过帕子。
覃初柳要打开荷包。安香急得不行,上前一步用手按住荷包,“柳柳……”
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安香急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覃初柳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和荷包,抬眼看着安香,“三姨母。有一句话叫‘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三姨母,你怕什么?”
怕什么?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怕啊。
她看着安香说话,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已经把荷包打开了,低头去看。里面不过就是一个二两左右的金锭子。
安香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覃初柳把那金锭子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姨母,你果然生财有道啊。来京城不过几日,已经赚这么多钱了。”
安香不说话,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覃初柳又把金锭装进荷包里,推到安香身前。
“这一次,我不追究。”覃初柳淡淡地说道,“不过,三姨母你记住,事不过三,现下,已经两次了。”
她说的什么意思,安香和谷良都明白,却又都不明白。
不明白覃初柳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安香,连这金子是哪来的都没有问一句。
“柳柳,我,你,这金子你拿着,你拿着,我以后好好的待着,哪里都不去了,哪里都不去了。”安香讷讷地说道。
覃初柳摇摇头,“这是你替人办事得来的,我怎么好拿。三姨母还是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