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这件事不要让你们母亲知道。”
“儿子也是这个意思”。谭绍隅应道。
从书房出来,谭绍隅向书房一边看了一眼,见没有异动,这才快步离开,赶着出城给谭绍维送消息去。
这边谭绍隅刚走。一个女子便从墙角走了出来,嘴里喃喃念道,“覃初柳……”
谭绍维没有被谭绍隅带走,覃初柳稍感诧异,不过这诧异很快便被谭绍维的厚脸皮驱散了。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覃初柳转身怒瞪紧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我早前的话白说了是不是?就你现下这个样子,我和我娘永远也不可能接受你!”
谭绍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这牙白的晃眼。
“柳柳,你放心,等时机到了,我定然会给你和你娘一个jiāo代。”
时机?覃初柳狐疑地看着谭绍维,等什么时机?他都没离开庄子,就布局好了?莫非她看错了,其实她这个爹是扮猪吃虎的个中高手?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不要烦我!”覃初柳最终败下阵来。
“不烦不烦,我保证不烦你”,谭绍维伸出两根手指,做指天发誓状。
覃初柳懒得搭理他,转身去做自己的事qíng去了,身后,谭绍维依然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覃初柳收到了朔北的来信。
一共两封,都沉甸甸的。其中一封是小河写的,另外一封,是贺拔瑾瑜写的。
“柳柳,可是你娘给你来信了?信上都写了什么?”谭绍维除了睡觉上厕所、一天几乎不离覃初柳,覃初柳收到信,自然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此时,谭绍维的眼睛都泛着绿光,就跟隼在野外看到猎物时的目光一样。
“大叔,麻烦你出去一下,顺便把门带上,这是我的家信,不方便让外人看到!”她特特qiáng调了“家信”、“外人”两个词。
谭绍维仿佛没有听懂,不仅没有出去,还拉着个杌凳坐在了覃初柳身边,“你看你看,我不偷看便是。”
覃初柳摇摇头,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真是不懂,当年她娘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覃初柳先把贺拔瑾瑜的信放到一边,打开小河的信看了起来。
小河在信里简单说了一下家里和村里的qíng况。
家里又买了不少地,还添了一座山,家里的长工不够使,小河又雇了不少长工。
制衣作坊和成衣铺子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兔子养的也不错,总的来说,家里一切都好。
村里不大不小也发生了些事,南烛学成回来,已经接替了安广荣成了安家村的坐堂大夫。
安贵家里出了乱子。张氏没有看护好崔氏,崔氏走丢了,全村上下找了一天一夜才在山里找到,张氏因此受了罚。
……
光是这样琐碎的事qíng就写了十多页纸。覃初柳看的津津有味。
最后一张纸,覃初柳看了一眼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柳柳?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谭绍维紧张地问道。
他一直观察着覃初柳的表qíng,好事坏事他也能有个推断。
“无事,无事!”覃初柳摆摆手,继续往下看。
看完之后,覃初柳十分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都怪她,见到谭绍维之后乱了方寸,一时冲动写了信回去。
她虽然只在信上问元娘,若是谭绍维还活着她会怎么办。
她来京城就给元娘写了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元娘怎么会不多想?若换成是她,她也指定像元娘这样,收拾好东西就往京城赶,要看个究竟啊。
“柳柳,家里发什么了什么事?你莫要瞒我”。谭绍维看覃初柳一脸想撞墙的表qíng,整颗心都抽起来了,定然是家里出了事,否则覃初柳怎么会这样。
“我说了没事,你这人怎么这样烦!”覃初柳没好气地回道,“你关心的那个人是我的亲娘,若是出了事。我早收拾东西回家了,还能这般安稳的坐着。哼,可不像一些人,还能好吃好喝的过日子……”
还知道讽刺他,那应该是没啥事,谭绍维轻轻舒了口气。
覃初柳又拿起贺拔瑾瑜写来的信。信依然很厚,拿出来一看她却一下子愣住了。真正的信不过两页纸,剩下的,竟然全都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