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那些女人还正在和宁氏僵持着,估计在过些日子,那些女人便有人扛不住了,只要一个做出了选择,其他人指定也就随大流了。
覃初柳撇撇嘴,谭绍维确实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腹黑láng,本来是他的事。结果倒好,全都推了出去,他自己倒是清闲。
“柳柳,你听到娘说话没有!”元娘突然大喝一声,吓了覃初柳一跳。
原来是走神了。覃初柳凑到元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买都买了,哪有再卖出去的道理。就算咱们不在京城住了,说不准以后还能再来看看呢。”
元娘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刚刚明明再问覃初柳。给安香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好!
母女两个正驴唇不对马嘴地说话,冬霜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覃姑娘,外面停了个马车,自称是百里家的人,说有要事要说。”
覃初柳急急出去瞧。
昨日郑掌柜便回隆盛酒楼了,今日应该是隆盛酒楼重新开张的日子。
郑掌柜身子才好一点儿。高壮搀扶着勉qiáng能走几步路,他实在是躺不住,心里总惦记着隆盛酒楼的生意,覃初柳这才放他回去的。
隆盛酒楼开张的日子,百里家的人找她能有什么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待见到来人。这种感觉更qiáng烈了。
“徵儿,你怎么来了?”
“柳姐姐,家里出事了,我也找不到人商量,只能来找你了。”说着,百里徵的眼圈儿便红了起来。
家里出事了,没有人商量!
“怎么回事?”覃初柳一边说着一边随百里徵爬上马车,嘱咐冬霜,“在家照顾好我娘,我去京城一趟。”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百里徵红着眼睛说道,“今日隆盛酒楼重新开业,我与父亲和郑掌柜在二楼雅间说话,便有一伙人冲进酒楼,直说酒楼是他们的……”
覃初柳越听眉头蹙的越紧,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什么样的贼人有胆量敢做明抢的事qíng。
那伙人敢这般明目张胆,指定是胸有成竹。
果然,就听百里徵继续说道,“我们与他们理论起来,结果,结果他们拿出了酒楼的地契和房契……”
除了酒楼的房契和地契,京城其他产业也悉数易主,几日之间,百里家的产业得而复失。
上一次产业落到谭氏手里,至少谭氏还算是百里家人,赚的钱也没便宜外人。这一次的qíng况完全不同,京城所有的产业,全都是别人家的了。
“你爹和爷爷呢?他们怎么说?”覃初柳听完之后,拧眉忧心道,“接受百里家产业的是不是一个人?他是怎么拿到房契和地契的?”
百里徵吸了吸鼻子,老实答道,“爷爷听到消息就气病了,现下还在chuáng上躺着。父亲,父亲被官府抓走了,说有人举报父亲私自铸币,官府要拿父亲审问。”
私自铸币,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比上一次的贿赂官员的罪名大了不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接手百里家产业的人是不是一个,他们也没说,”百里徵继续说道,“至于房契和地契,应该是从那个女人手上拿走的。”
谭氏!
“你接手生意的时候,没有把这些东西拿过来?”覃初柳肃然问道。
百里徵垂头不语,覃初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后来你爹也没有去拿回来?”覃初柳有些无力,这些问题问也是白问,答案只有一个。
果然,百里徵摇头,“父亲最是讨厌那个女人,怎么会去找她。”
事qíng可真是不妙啊。
覃初柳静静地思考起来。
马车很快进了城,覃初柳让车夫直接把马车赶回百里府,她要会会谭氏。找到在幕后作怪的人。
覃初柳见到谭氏的时候,谭氏正侧躺在软榻上,让小丫头给她揉腿,一点儿也不见丈夫被抓。公公病重的忧虑之色,就好像,那些事、那些人都与她无关一样。
谭氏抬了抬眼皮,看到百里徵来不见惊讶,反倒是看到覃初柳面露惊讶之色。
她一巴掌挥开小丫头,站起身慢慢从百里徵面前走过,最后停在覃初柳身前。
纤纤素手轻轻抬起覃初柳的下颌,啧啧两声,“这双眼睛和二哥还真是像!”
覃初柳并不挣脱,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谭氏。笑着道,“姑母说像,那自然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