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国公府和两个皇子都有关系。太子妃是宁氏的侄女,二皇子的外祖母是谭家人。
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无论是哪一方继承大统,都少不得牵扯到国公府啊。
“父亲,现下不是咱们想不想站队,而是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谭绍隅也十分无奈,“沈国公、宁远侯现在已经分作两派,宁远侯势力在北,沈国公势力在南,我这许多年在南面打仗,多亏沈国公暗中相助……”
谭绍隅已经表态,若是必须站队,他会选择沈国公一派,也就是二皇子一派。
镇国公摇头,觉得儿子感qíng用事,总不能因为别人帮过自己,就把自己的身家xing命全都置之不顾啊。
“父亲,我也和大哥一个想法”,一向不参与政事的谭绍维突然开口,谭绍隅和镇国公都觉得惊讶。
“太子和二皇子为人如何想必父亲和大哥都知道。太子xing子狠戾,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他若是登了大宝,就算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不动咱们镇国公府,只怕咱们谭家也不会再有起色。
“二皇子胸怀宽广,为人大度,他虽在外游历多年,但是贤妃和沈家这么些年一直不遗余力地帮他拉拢势力,他的根基比照太子一点儿也不弱。”
还有一点,二皇子与覃初柳关系不错。若最后登位的不是二皇子,覃初柳只怕……
他已经失职了这么些年,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不管她了。
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啊。
“父亲,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谭绍维最后道。
镇国公沉默下来,显然是把谭绍维的话听进去了。
沉默了许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让你们母亲知道。”
谭绍维和谭绍隅对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父亲放心,我们知道分寸。”谭绍隅说道。
镇国公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沈国公府,与那老匹夫好好说说话!”
另一边,覃初柳回到庄子,元娘看到她浑身是血,吓得差点晕过去。
覃初柳简单地和元娘解释了一下,只说这血渍是谷良的,谷良受伤了。
元娘她们很快便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坐不开这么些人,覃初柳便让冬霜和元娘先走,自己和安香坐庄子的马车走。
等所有人都到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谷良还在昏迷,且qíng况有些不好,他开始发热了。
请来大夫瞧,大夫也只说“尽人事听天命”。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一向冷若冰霜的冬霜当即便掉了眼泪。无论覃初柳和元娘怎么劝,她都要留下来伺候谷良。
“你一个大姑娘,照顾一个大小伙子,好说不好听啊。”安香好意劝说。
可惜这话说得不合时宜,也没人搭理她。她便悻悻地住了口,自己出去参看新宅子了。
最后还是元娘和覃初柳妥协了,把照顾谷良的事qíngjiāo给了冬霜。
饶是冬霜日夜不离的照顾谷良。谷良的qíng况也一日不如一日。
覃初柳心知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谷良必死无疑。
当即,她便给贺拔瑾瑜写了信,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谷良,那个人非诸葛尔莫属。
信是送出去了。可是这一来一回还要不少功夫,得想办法让谷良平安度过这段日子才行。
覃初柳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老大夫也无计可施,只好心地告诉覃初柳,可以准备丧事了。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中的时候。镇国公府竟然请来了太医。
原来这些天覃初柳在京城四处求医,已经惊动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好心出手相帮,才请来了太医。
太医的医术确实不错,重新开了外敷和内服的药,谷良用了两天药后,人确实有了好转。
饶是这样,太医也依然不敢保证谷良能够痊愈。
就算是这样,覃初柳一直紧绷的心也松快了不少,只要能挺到诸葛尔来就好。
就在覃初柳一心为谷良的伤忙前忙后的时候,京城的形势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首先是一直保持中立的镇国公突然和沈国公亲厚起来,朝堂之上个个都是人jīng,镇国公此举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由于镇国公的此番动作,一些原本也在观望的朝臣也倒向了沈国公所代表的二皇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