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说奇怪不?这县主的家竟然在咱们这边,我在这过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说咱们这边有郡王啥的啊……”
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萧白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他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来年chūn天就要嫁给辽河郡的北辽四皇子……”
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啊。
萧白的心突然空了下来,扔了块银子便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老板拿着银子还在嘀咕,“这人真是有病,本来挺俊个小伙,遮的这般严实,就跟见不得人似的……”
队伍第二天抵达太平镇,因为事前并没有写信告诉家里这边自己的归期,所以也并没有来迎接。
元娘心急回家,他们便也没有在太平镇上久留,只找了个地方歇歇脚就直接回了安家村。
覃初柳心里惦记着成衣铺子和福顺酒楼,想着等回家安稳几日就再来看看。
到安家村的时候已经傍黑天了,下地gān活的村里人都陆陆续续地往家走,看到一对人马进村都好奇的不行,追在后面看热闹。
队伍在覃初柳家门前停住,马车的车帘被缓缓地打开,冬霜扶着元娘缓缓地下了马车。
紧接着,一个明媚的少女毫无形象地从马车上直接蹦了下来,她面朝看热闹的村人,大声地喊道,“我回来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叙话
覃初柳话音未落,一个灰色的影子迅捷地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躲闪,只觉得怀里一沉,就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影子。
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身子也跟着朝后倒去。眼见她的后脑就要磕到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一双大手适时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揽住她。
“下去,”贺拔瑾瑜揽着覃初柳的腰的手又紧了紧,对着覃初柳怀里的又挨又蹭地大脑袋冷声斥道。
隼小声嗷呜了一声,这才不qíng不愿地从覃初柳温热地怀抱里退出来,却没有走远,依然十分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隼是跟着诸葛尔一起回来的,早覃初柳他们三天出发,路上走的也比他们快,竟然比覃初柳他们早了差不多六七日回来。诸葛尔便派人直接把隼送了回来,只说是覃初柳jiāo待送回来的,并没有透露覃初柳他们的行程。
覃初柳拧了拧腰,意思是让贺拔瑾瑜松开手。
不知道是他没明白还是明白了也不想松,总之就是没有动作。
这里发生的事qíng被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悉数看了去,不少人除了对覃初柳和元娘这般大的阵仗回来表示惊讶外,更对覃初柳和贺拔瑾瑜之间的亲昵多了些猜疑。
元娘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回身看到紧挨在一起的贺拔瑾瑜和覃初柳,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柳柳,快点进来。”
未来岳母大人发话了,贺拔瑾瑜不得不松开手,无奈地看着覃初柳跑到元娘身边,欢快地进了院子。
今晚他就要回辽河郡了,要有半年见不到面,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福利也只是搂搂小腰,贺拔瑾瑜怎么能甘心。
贺拔瑾瑜指挥着兵士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妆抬进院子,又和他们jiāo代了几句,这些兵士便直接走了。
他们人数有些多。覃初柳家里根本没地方给他们住,所以路过太平镇的时候就和驿站打好了招呼,他们直接去住便可。
等把外面的一应事宜都安排好,贺拔瑾瑜进了屋。此时屋里已经哭成了一片,包括小河在内,就没有一个不掉眼泪的。
元娘握着梅婆子的手,一边劝着她别哭,自己的眼泪却掉的比谁都凶。
覃初柳则在一边和刘芷卉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两个人也不时地擦一擦眼角。
贺拔瑾瑜的脑袋一下就疼了起来,一家团聚,不时应该笑吗,怎地还哭的这般伤心。
他不懂,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得罪了未来岳母大人。他便只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坐了,等着他们的qíng绪稳定下来。
其实覃初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见到小河他们之前明明笑得挺开心,可是小河开门从屋里出来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哭了好一阵。大家伙的qíng绪才渐渐缓和下来,抽抽噎噎的说起话来。
小河最先提问,问了覃初柳她们在京城发生的事qíng。
覃初柳也只捡了一些高兴的事qíng说了,待听说覃初柳的爹还活着,还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的时候,小河的脸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