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把他们都带回太平镇,封住他们的嘴。至于贾大人,也带走吧,暂时别让他死了,其他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置。”覃初柳暂时也没想到让贾县令生不如死的法子,便只有暂时先关着他了。
冬霜会意,在车夫的帮助下把昨晚放火的人和贾县令都扔进马车里,另外两个人倒是自觉地很,直说就驾着马车走在他们前面。
车夫和冬霜都会功夫,也不怕他们跑了,两辆马车就这样离开了安家村。
覃初柳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待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一抹水红色的身影,不是安贵的小妾是谁。
她来看热闹倒是不多惊奇,惊奇的是她的表qíng,惊诧、恐惧……很多qíng绪糅合在一起。
她认识贾县令!
这就有趣了,她不是太平镇的吗?县衙可不在太平镇上,且贾县令刚上任不到半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柳柳,一县县令不见可不是小事,我还是写封信送回京城,找个说辞把事qíng圆过去,你说呢?”谭绍维还没失了理智,知道事qíng的轻重缓急。
覃初柳点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去我房间写吧,笔墨纸砚都在炕桌上摆着呢。
谭绍维激动的不行,那可是他亲闺女的房间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呢。
这样想着又觉得心酸,眼睛里就多了些湿意。
覃初柳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拧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
“这就去,这就去。嘿嘿……”谭绍维不敢再多想,快步跑进覃初柳的房间,反手便把门闩上了,生怕覃初柳反悔把他撵出去似的。
覃初柳无奈地摇了摇头,早前她还觉得谭绍维摊上她这么个闺女倒霉,现下看来,她摊上谭绍维这么个爹也不大幸运。
谭绍维在信上写了什么覃初柳全然不知,谭绍维只告诉她,只想着怎么处置贾县令一伙人就行,其他的事qíng都不用她管。
不用她管最好,她也省心。
冬霜回来连口热乎水都没喝上又去镇上想办法给谭绍维送信,再回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过饭,覃初柳便把冬霜叫进了房间里。
她们刚坐好,房门就被敲响了,“柳柳,我能进去不?”
话音落,门已经被推开,谭绍维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柳柳,我不是想打搅你们说话。是你忘记给我安排房间了,总不能让我睡院子里吧。”谭绍维腆着大脸坐到覃初柳她们对面。
眼见覃初柳真有要让他睡院子的架势,赶紧补充道,“柳柳,我从京城日夜兼程过来都没怎么合过眼,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
家里也不是没地方给他睡,元娘这一天都在躲着谭绍维,晚上吃饭的时候覃初柳看的分明,元娘的眼圈儿红红的,显见是哭过了。
晚上做饭的时候更是多烧了一个房间的炕,显然那个房间也是给谭绍维住的。她什么都做了,却什么都不说出口。
哎,明明心里就是惦记着,却还要装作不在意,也真够难为元娘的。
覃初柳无奈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撵回去就是了。
“小河他们的隔壁房间还空着,你就住那里!”覃初柳摆摆手,示意谭绍维赶快走。
奈何谭绍维却没有动弹,依旧笑呵呵地坐在那里,“那个,柳柳啊,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保证不cha话,你们说你们的,我就听听,就听听!”
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无论覃初柳怎么恶狠狠地瞪他,他就只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一口大白牙在昏huáng的灯光下格外的醒目刺眼。
覃初柳长呼了几口气,这才稳定了qíng绪,gān脆也不理谭绍维了,只对冬霜道,“人怎么安置的?”
“还在采香院”,她抬头看了看谭绍维,又看了看覃初柳,脸上的神qíng有些不大自然,“靡鸨子说让姑娘们好好伺候他,定然叫他‘yù仙yù死’……”
谭绍维刚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喝到嘴里就听到了这几个字,一时没忍住把茶全喷了出来,幸好他歪了一下头,水只喷到了桌子上。
yù仙yù死……这是不是太便宜贾县令了?
“柳柳你放心,靡鸨子的手段多着呢,定然不会叫那人好过。”冬霜又补充道,“还有杜大成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理,这几天光给他们喝水,他们已经虚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