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里家的财富,八成的现银,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百里容锦面上依然柔和,“当然能给,只要徵儿喜欢,就能给。”
这样的答案着实是超乎了郑掌柜的想象,他惊诧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了对面的父子俩很久。
“郑掌柜,我久不来太平镇,对这里的很多事qíng都不甚了解,很多事qíng还要劳你照拂。”百里容锦的声音拉回了郑掌柜的思绪。
眼睛转了半圈儿,他就想明白了百里容锦话里的意思,“少东家,知qíng不报是我不好,只是,只是那钱掌柜毕竟也是掌柜,我与他……”
钱掌柜是掌柜,郑掌柜也是掌柜,谁背后说谁的不是都不好。
百里容锦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钱掌柜毕竟是亡妻的亲戚,郑掌柜有顾忌也属正常。”
顿了顿,百里容锦继续说道,“只是,我百里家的产业,定不能用这样失德的人。回头我便换了东升的掌柜,那个黑子你也多看顾一些。”
郑掌柜连连点头,能把钱掌柜撤了就再好不过了。
“少东家”,郑掌柜思量了下,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刚刚在安家,您为什么不等柳柳求咱们照拂黑子?”
百里容锦笑得很有深意,隔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样的顺水人qíng,才更显真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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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当天晚上吃过饭之后,覃初柳、元娘和小河三个围坐在大炕上,元娘小心翼翼地把今日郑掌柜给的布袋打开,从里面到出两个银锭子并一些散碎的银子。
银锭子是十两一个的,元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带笑,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上次娘手里有二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成了地主婆,现下竟然有二十两的银锭子在手里了……”
后面的话元娘实在说不下去,覃初柳贴心地拂去元娘脸上的泪,她能理解她娘的心思。
以她姥姥姥爷对她娘的态度来看,她娘未嫁前定然是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嫁的却是读书写字在行,种地耕田不在行的覃绍维,生活定然拮据,莫说是银子,能有几个钱就不错了。
很快,元娘就收拾好心思,在两个孩子面前哭,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两个银锭子我收起来,留着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赚了银子,再给柳柳当嫁妆。”元娘把两个银锭子又装进了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元娘这话太耳熟,好似上次藏那二两银子的时候也这般说过。
覃初柳和小河相视而笑,眼睛同时落到碎银子上。
果然,元娘藏好银子,又从炕上捡起两块碎银子,想了想,又捡了两块,给他们两个各两块。
小河接了银子,趁着元娘不注意,转手就给了覃初柳,覃初柳动作极快地把四块碎银子塞进袖袋里,对小河挤眉弄眼,继而两个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赚到银子的喜悦慢慢散去,覃初柳学着傻蛋,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滴溜溜地瞪着漆黑地棚顶。
垂在身侧的手伸到褥子下,那里躺着一个绣工jīng致的荷包,里面还有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
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定然值不少钱,她哪里能收下。等明后天有时间了去镇里,把玉佩还回去吧。
“柳柳,还在想黑子的事?”元娘的声音突破黑暗传进覃初柳的耳朵。
她的声音清明,显见也是一直没睡的。
“娘,你怎么也没睡?”覃初柳没有解释,翻了个身,对着元娘说道。
元娘也翻了个身,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
“我也在想黑子的事qíng”,元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黑子娘的心也太硬了,就算是想让黑子出人头地,也不用这样……”
元娘发泄似的说了好久,覃初柳却没有听进去,她想到了黑子娘说的那些话,他们曾经吃过茅坑里捡出来的馒头,她想不出,那样的馒头怎么吃的下去?
“娘”,覃初柳打断元娘的絮絮叨叨,“你给我说说黑子娘以前的事呗。”
“哎……”元娘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关于黑子娘的事qíng悉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