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华láng狈跌坐在地上，有包垫着倒也不疼，她反过头来使劲儿推了回去，“你滚——你算什么东西——钱又不是我弄没的！你找他们啊——还我钱！”
李丽浼恍惚一瞬，狠狠瞪着曲熙然，“对，还我钱来——你们欺骗消费者——我明明在网上看到了拍卖消息！你们这是犯法的！”
曲熙然淡淡勾唇，“关于这点，你可以去投诉手机软件。”
李天华，“……”
什么叫帮忙反被卖。
顿了顿，曲熙然继续说：“那四亿究竟怎么来的，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犯法的事我们七十七银行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正气凛然，看得刑辉和王锦辉一愣一愣的。
赵盛博怒吼：“放屁！那你们还——”
“还什么还？”一个极低的男音cha了进来，他高大微胖，穿着浅灰色泛旧的西装，快步带人走到了几人面前，似笑非笑双手环胸说：“李行长和他的属下这么做都是为了配合我们而已，有问题吗？”
李丽华和李丽浼不愧是亲姐妹，异口同声喷道：“你们谁啊，算什么东西！”
男人乐出了声：“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是国税局的。”
李丽华，李丽浼，“……”
他有些吊儿郎当地踢了踢脚下被赵盛博摔坏的手机，低低地说：“还用我说具体怎么回事吗？起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下连赵盛博都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等反应就被拖着带走了。
李丽元捂嘴轻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渗出来了。
她用力抱着房产证，朝曲熙然点点头后一个人静静地走了。
王锦辉和刑辉见状，决定回办公室继续后续工作。
王锦辉边走边好奇问：“老刑，你和行长不是一向不对付吗？昨晚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工作上意见相驳很正常的，我对行长为人没有任何意见。”刑辉瞥他一眼，无奈叹道：“我很反感刘冥这个人，能让他吃点教训也好。”
尽管都是副行长，但刘冥总把自己摆得比行长还要高似的，办事效率又低，刑辉不慡他很久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为什么行长有办法说动国税局全程配合，又顺利放出虚假消息，还把这里都给包下来了？”
他从早开始一直忙，还没来得及问这些。
刑辉关门的手顿住，“这个，你去问主席吧。”
“啊？我哪儿敢问啊！”王锦辉赶紧摇头。
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曲熙然、李天华，还有个一动不敢动魂不守舍的刘冥。
眸色幽深冷漠，曲熙然面无表qíng，“刘副行长，是你自己jiāo代还是我bī你jiāo代？”
李天华直盯着他清俊侧脸，问：“他还做了什么？”
曲熙然压根没搭理他，而是继续咄咄bī人：“刘冥，那个有你指纹和脚印的氧气罩已经被我保存起来了，被你买通的护士也吐了真话，证据确凿！如果你现在乖乖去自首，我就不会告你！”
刘冥脸泛白，蓦地开口却说：“我如果不去呢？”
“哈哈哈哈……”曲熙然仰天一笑。
他先旁边靠了靠，手臂搭在李天华的肩膀上，轻声问：“小叔，他好像不太想去自首！”
“什么？主席是你的……”小叔？
刘冥瞬间颓倒在地上。
李天华目光凛冽，“打到他去。”
曲熙然，“……”
喂，我想让你说的不是这个！
第22章客场
雾霭散去，天边划过成群的飞鸟。城市逐渐崭露出清晰轮廓，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
协同国税局成功追回三亿不良贷款，又将股东之一的赵盛博拉下马，让副行长的刘冥进了看守所……
听说还是董事会主席的亲侄子。
有手腕，后台又杠杠硬！
李跃然这个名字算是响彻七十七各大分行，这也令总行那些企图看戏的人顿时消停了不少。
一时间曾经和这位行长有过过节的人人自危起来。
行长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曲熙然握着一根圆珠笔，手背不知何时已经划上了两道错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