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用来dàng的,而非坐了晃悠。
古代女子如此行为自然不雅,所以她们不知道。可以前的我却无这些禁忌。
手伤初愈,可以开始dàng秋千了。
两手握绳,蹲踩上踏板,右脚收上来时轻点了一下地面。
往高处dàng时,手上用劲,借助绳站起身。往低处dàng时,蹲下身去。
找好秋千来回的节奏,反反复复。
……
……
“呵……”
“好高!”
“公子……快快,我去叫康羽来看。公子公子你dàng慢点。”
“好。”秋千已经dàng到两边几乎成平角。
她们看得到我衣袂纷扬,看得到我面朝地面高高飞起,掠过地面,而后再向着蓝天高高飞起,却不知道我的目光,没有怎么投向蓝天,而是看向了院子周围梁府的布局。
马厩,前门侧门后门角门,来去通路。
各处所住何类人,守值巡逻。
能够隐蔽的地点。
自然,平时走路,还是要人带的……
六十九
这一日在厅里面听完高谈阔论,各路消息,和面熟的恭维几句,与面生的打些哈哈,我回了院子。
厅里也是可以用饭的,和小厮说一声送哪边就好。
不过我不习惯罢了。
进了拱门,抬头却看到一个着深紫弓马劲服的男子,啪嗒啪嗒踩着一对半人高的跷在院子里玩。
——我做了不少对,那对最高了。
“寺御君?”
怎么会来这里?
那样一个人,又怎么居然玩上了这个?
双重讶异之下,我忘记了该先温和地提醒他,以防因惊吓失去平衡,脱口而出。
他此刻正抬脚在那洋洋得意地摆出一个金jī独立的姿势,闻声扭头看来。
白净的脸上忽然飞上两片红晕。
“小心!”
晚了。
惨不忍睹,我几乎别开头。
——谁愿看到一个国柱摔成七仰八叉的场面。
他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半蹲落地,停了一两秒。
而后直起身,背手朝我走来。
衣袍上依旧一尘不染,脸色也已经恢复如常。
“皇甫公子,好久不见。”
“国柱大人好雅兴。”完了完了,我没忍住,“咳,今日天高气慡,云白天湛,早起晨阳伴吉霞,果然有贵客临门。”
“寺御奉命驻疆,顺道探看公子。贵客……公子折杀寺御了。”
——驻疆,东平借道此处出兵中尉吗?地理位置而言,考虑到梁国的道路修筑,的确是不错的选择。沿途城市而言,镀城破,则梁西北无门,三分之一版图尽沦。
“哪里……”刚才胡乱说的一大通狗屁不通的什么那,“寺御君,厅上请。康羽,奉茶。”
却没人应声。
“梅蕊,桃青?”
还是没有人应。
“公子莫怪,寺御不熟镀城街店,借了他们去买些小杂。”
“……”为了自己踩高跷玩,将三个人都支开了?
——不对,五个。
成冉,以及另一个他自己的随身侍从也得算上……
不愧是国柱,调兵遣将有如神助!
但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时某手粗,寺御君若不嫌弃,当三洗而奉茶。”
“不敢不敢,怎能有劳公子。午宴洗尘,寺御稍坐即走。”
“举手之劳,何妨,寺御君客气了。”水在屋檐下小炉上微火温着。我平日喝温水的缘故,此间又不好饱暖。所以都很方便。
军qíng是不能聊的,骑马she箭两个虽都有涉猎,奈何是实用的东西,口说也没什么花样。
风花雪月……他娶的一妻一妾,我应该已经归入断袖了,怎么聊?
倒是有一样,或许可以和他切磋——如何讨佳人欢心。
——还有比女子更了解女子的么?
寺御君本来就不是健谈的,结果,我将镀城街上自己熟知的店给简单介绍了一遍。
而后时候差不多,他也要去赴宴了。
“对了,寺御尚想讨两个人qíng。”
“但说无妨,如有所能,自当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