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涵说道:“我在你和贺简的别墅门口,不过好像你们都不在。”
“贺简他今天有个饭局,”齐越然说道:“应该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
他没有说完陆语涵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贺简拜托了我一件事qíng,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他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正好路过全临,一会儿五点还要离开,你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有点事qíng要跟你说。”
“好的,我现在马上回去,陆哥稍等一会儿。”
齐越然非常好奇,不知道陆语涵要跟自己说什么事qíng,他还以为陆语涵是要找贺简的。他给贺简发了个短信通知,怕打搅他谈生意,就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然后去取了车就往别墅去。
别墅的下人是认得陆语涵的,所以就请他到客厅去喝茶,坐着慢慢等齐越然回来。齐越然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到了客厅去,也不敢怠慢了。他眼里的陆语涵有点高不可攀,让人畏惧,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在官道上混得开,家里又有权势,不比贺家差一点。
陆语涵已经等了一会儿,脸上表qíng很平静,似乎因为长时间坐飞机,有点难以掩饰的疲惫,见他来了也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一个公文袋放到了桌上。
“这是……?”齐越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公文袋还有些厚度。
“这是贺简托我查的。”陆语涵说:“前些时候你被绑架了,贺老非常生气,说不让贺简再管,亲自去办这件事。这事qíng除了吴家的吴凯,另外还有你大哥齐越辛的参与。”
齐越然身体一震,脊背僵硬了没有说话。当天是齐越辛让自己去接他们的,然后吴凯说了个地方让他过去……只是大哥说自己也被吴凯欺骗了,才会变成了帮凶。这些天齐越辛也总是过来瞧他,似乎像是补偿一样,对他也关心。
陆语涵继续说:“事qíng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没有过问,不过看贺老的意思,对你们齐家非常的不满,贺简去和贺老说了qíng。”
陆语涵说到这里语气还是不缓不慢的,“毕竟齐家的人都是你的亲人,相处二十多年的感qíng,比我们这些外人qiáng得多了。有些事qíng我也不该cha手去管,不过贺简来拜托了我,看在贺梁的面子上,我也会尽量帮他去办的。”
陆语涵说的并没有错,对于齐越然来说,贺简是相处不到一年的“外人”,他们之间是商业xing质的订婚,几乎是没有前提感qíng的,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比,谁的话更有分量就不必说了。
贺简经历了上辈子,又活到了现在,比齐越然有阅历的多,他到了如今才知道齐越辛的面目,就别说齐越然什么时候能看透了。
就算贺简再想和齐越然说不要再去相信齐越辛,但他不是中二年级不计后果的毛孩子了,没有证据在手里,说什么都是白说,当面撕破脸一个“外人”和一个“家里人”,谁能占到便宜显而易见。
贺简已经被贺老责备了,就算他再厌恶齐越辛,再怎么对齐老失望,但他对齐家还是有感qíng的,不忍心瞧着齐家四分五裂。他从贺老手上把这件事qíng接下来了,贺老正在生他的气,这个时候拜托二哥也不是办法,贺梁那边人手移动贺老也就知道了。
所以贺简就找了陆语涵帮忙查齐越辛在京城那段时间的事qíng,陆语涵的人脉不比贺家少,两天时间就已经查好了。
“本来是贺简拜托我的,我应该把东西拿给他才是。不过,”陆语涵话锋一转,说道:“你既然和贺简订了婚,在我眼里,也算是半个贺家的人,所以我也提醒你几句,贺简把你保护的太好,这或许不是什么好事qíng,你也是成年人,也要会面对才行。你和贺简不可能永远不在同一个面上,这样迟早会走不下去的。”
齐越然听了心里有些波动,他要承认自己才从学校出来,连独立管理公司都还没做到,不够成熟不够有经历,自从贺简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一直给他挡麻烦无条件的帮助,就像贺简曾经说过的那样……
“……我知道了。”齐越然愣了几秒钟的神,说道:“陆哥放心,既然是我自己的事qíng,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老给贺简添麻烦。”
陆语涵点了点头头,似乎语气变软了一些,说道:“我也不是在指责你,把所有事qíng都推给贺简去做,如果他什么都愿意帮你,也说明他对你好在乎你,只是这样容易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