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俞柯注视着白琉璃惩得通红已经不复美丽的脸蛋,笑容再次绽放,心中涌出快意,他享受这种掌握着别人生命的感觉,杀人让他觉得血液沸腾,畅快至极。
“呃咳咳”白琉璃双目欲裂,将要窒息的痛苦让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由发出细微的闷咳声俞柯猛地回神,松了手劲,将白琉璃放下来,松懈了天地法则的桎梏,盯着自己的右手愣在了原地。
“咳咳咳咳……”
白琉璃死里逃生,直接瘫软在地上,扶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之前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此时早已散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俞柯!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天边响起,俞柯抬眼看去,看到那白衣飘飘的清俊少年,呼吸猛地一滞,往后退了几步,远离白琉璃,模样竟然仓皇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刚才差点儿又杀了人……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本性难移吗他不想杀人,他只是有些嫉妒这个女人,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宋祁渊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众多仙界的高手,以离这里近的长琴门高手最多他皱了眉,有些不解俞柯的动作与表情,下行落到白琉璃的身边,还不待开口,便被已经吓坏了的白琉璃抱在了怀里,身材纤细的少女紧紧地依偎进他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腰,瑟瑟发抖,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祁渊,我好害怕,好害怕,抱抱我,抱紧我宋祁渊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俞柯,却见那人退的更远了些,那双总是闪着精光的眼睛深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破碎了一般,失了色泽,让他的心似乎也随着疼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不会再问了
俞柯有些恍然,他刚才扼住白琉璃脖子的时候那种涌上心头的兴奋感,与当初杀死暮风时的感觉如出一辙。那是一种病态的情绪,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让他对自己感到害怕。
他杀了顾锦城的父母,杀了宋家上下几百口,杀了数不清的少男少女,杀了暮风,就在刚才,他更是只因为白琉璃辱骂了他几句引得他嫉妒,便要杀了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儿。看着她的生命消逝在自己逐渐收紧的手掌中,他竟然会觉得畅快至极。
而这些人真的有罪吗?真的该死吗?
他知道,没有人是该死的。
俞柯已经在很努力的改正自己这可怕的习惯,但如今事实证明,他终究是本性难移。他并没有宋祁渊眼中的叶妄之那般美好,那样善良,他的杀戮是浸在骨子里的,舍弃不掉,更无法改变。
随着白琉璃得到安全,方才打起来的程相与行厉阁高手也已经停了手,顾锦城与王多菊退至俞柯身边?,局面再度僵持。
冰长雕带着几个长琴门的女子落于宋祁渊身边,宋祁渊轻轻将白琉璃推开,送到一位女弟子身旁,对那弟子客气道,“麻烦姐姐安抚安抚白师姐。
白琉璃被推开,宋祁渊正好看到她脖颈上已经变作青紫的勒痕,在白生生的脖子上异常刺目。他暗红色的瞳仁中闪过异样的光,却不是对后者的疼惜。
这些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在观察他神色的白琉璃,她心里一凉,却没有再出声,只是顺从地放开了宋祁渊的衣角,靠着那名女弟子继续低泣。
宋祁渊转身面对俞柯,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将俞柯看穿,就连周身的气息都似乎变的不一样了。
白琉璃深感讽刺,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明白此时在宋祁渊的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他的目光只注视着俞柯,忽略了所有人,包括死里逃生的自己。
就在刚才,他甚至都没有回抱一下自己。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这个人安慰自己,心疼自己吗?
简直是个笑话。
“俞柯,又见面了。”宋祁渊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俞柯说,但到了嘴边却只干巴巴地讲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
看到白琉璃脖子上的伤痕,他感到不可思议,俞柯与白琉璃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想来想去,答案只剩下一个,那就是俞柯在吃醋。
俞柯介意自己与白琉璃成亲,他不想让自己与白琉璃成亲!
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腔,宋祁渊拿着苍决剑的手都在微微颠抖,说不清的情愫将他的意识包裹,令他如同漂浮在云端般患得患失。
“是啊,又见面了。”俞柯深吸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压下那股要命的自责,终于开始正视对面那个已经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