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屋子里面有声音传来,“大郎是谁啊?不会又是昨天的那些人吧?要是昨天的那些人看老娘不拼了命……”话没完,那刘氏竟是拿着一个笤帚冲了出来。
冲出来,先是看了看,确定门口只有一个三郎过后,才把笤帚立着,单手撑在笤帚上,道:“我倒是是谁呢?大郎,这不是你那‘亲弟弟’吗?怎么今儿是有空来我们这儿了,难不成也想找我们骗钱?”
“……”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刘氏瞧见了那篓猪ròu,便继续酸溜溜道:“咦!这谁家的猪ròu,怎么长成这样,大郎,你还不赶快扔了出去,待会儿别人看见了指不定又听别人乱嚼舌根子,说这是我们的呢!呵呵,现在我倒是理解那句话了,咦,大郎叫什么来着?”停顿了一下,拍了拍大腿道:“对了,叫‘弟兄望弟兄穷’‘妯娌望妯娌乱’呢!”
刘氏倒像是唱单簧的,说得那叫一个jīng彩,只恨不得把地上的牛也给chuī上天咯!
三郎一个最笨的,本都说不赢程大郎,这再加上一个说评书一般的刘氏,自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如花在暗中瞧着也是着急啊!三郎你倒是说说话啊!
“大郎,还不把东西提出去扔了?”刘氏开口。程大郎自是一下子就把东西扔了出去口连三郎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大郎,这天都快黑了,快关门吧!”刘氏继续道。
程大郎这次没有如愿了,因为三郎那么大一个,就站在门边,他怎么可能管的上啊!
刘氏一瞧见这样,顺手就拿着笤帚扫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大过年了,还是打扫打扫,不然竟沾一些晦气。”
那灰就这样往三郎身上扑去,有时候那笤帚就打到三郎身上了。
如花看到这儿可是再也憋不住了,自个儿都没有舍得打的老公,竟是然别人这样欺负了去,还真当她是稻糙人捏的啊!
气冲冲的就冲了上去,在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下,她一手就脱了刘氏手里的笤帚,同样是扫了起来,嘴上更是叫道,“大嫂,这大过年的,我看你身上像是什么附了身,还是我这做弟妹的帮帮忙吧!”
说着那笤帚就直往刘氏身上招呼。打得啊,刘氏直躲避,“huáng如花,你这是发什么疯,竟是打起嫂子来了。”
“不是呢!大嫂,我这可是帮你驱魔呢!你难道就没瞧见你身上的脏东西吗?”说着那笤帚又上去了。
刘氏没有办法,只得叫道,“大郎,快来帮我啊!”
大郎哪里是拦得住如花,所以气愤之下,就一下子扯过如花手里的笤帚,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如花竟然摔倒在地。
程大郎明显就没使劲儿,所以他是奇怪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如花。
可是如花哪里会让他说话,只见如花大声哭诉道:“三郎,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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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几大步就迈了上来,夺过程大郎手里的笤帚就扔得远远地,沉声道,“程大郎,你这是gān什么?”连大哥都不叫了,可是看得出三郎这会儿是多么的生气。
“……”程大郎就纳闷了,分明就没有使劲儿的,刚才想开口说话,就被如花打断。
“三郎,疼啊!你还不来扶我?”如花的声音说是有好惨就有好惨。
三郎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扶如花,小心翼翼的样子,还轻声细语的问道:“如花,疼,慢点啊!”
如花才一动弹,就连声叫道:“疼疼,别动……”
三郎满脸焦急,可是手上不敢轻举妄动,又因看见如花的那张泪脸,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就狠狠地道:“程大郎,你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翻脸?”
程大郎从来没有见过三郎这样生气,心里一时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倒是刚才被如花打得狠的刘氏这会儿挺直了腰杆站到程大郎身边,幸灾乐祸的笑道:“哼!我说三郎你应该谢谢你大哥,这种连长幼都不分的媳妇还喂着gān吗?难不成你忘了当初她可是丢下你和小宝走了的……”刘氏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的如花,“谁知道她一个女人在外面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没个手艺。”
刘氏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如花说不定在外面给你带了绿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