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南山悠悠转醒,揉了揉略有些昏沉的脑袋。
“你感觉怎么样?”
南山扭头看了眼顾升,声音带着哭腔,“还可以,快把顾升给救出去,快叫救护车。”
顾升头上满是血,特别吓人。
她解开了各自的安全带,帮助鹿仁非将不省人事的顾升放在了空地上。
鹿仁非拨打了急救电话后,安慰南山,“他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可他留了那么多血。”该有多疼啊。
他见她qíng绪不稳定,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们为何会把车子冲进这里?”
南山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给bī了回去,把出门后发生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同鹿仁非说了。
鹿仁非拧眉,“看来他们是紧追着顾升不放了,”他打了个短短的电话,“在这件事qíng没有解决之前,我和我的同事会保护他的。”
警察局的旁边就医院,救护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南山和鹿仁非随护士上了救护车,背后有一辆警车护着。
见她依旧忧心忡忡的,鹿仁非又安慰道,“你放心,顾升可是要集齐十二星座的男人。”
南山:……
她想了想,觉得小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那么多年了,顾升这灾难体质,都活的好好的。
第六十三章
顾升被急救推车送入了医院,南山在一边跟着,直到他进了手术室。
她站在门外,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我已经联系了顾升的哥哥,他在异地出差,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鹿仁非在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扯了扯南山的衣角,“坐下,一起等。”
南山看了手术室一眼,依言坐了下来。
她明白在这里gān着急,并没有什么用。
刚才一门心思放在了顾升的伤势上,等那股子不安感过去后,南山腰侧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感,是被安全带给擦伤的。
鹿仁非瞧出了她脸上的不适感,问,“身体不舒服?”
南山点头,“皮肤有点擦伤。”
“快去找医生擦点酒jīng。”鹿仁非以前做训练的时候,手上的绳子没抓稳,又倔qiáng地不肯放弃,手同绳子摩擦了几米。手掌生疼生疼的,像着了火似的。
“嗯,等顾升出来,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鹿仁非点头,“我在这儿看着。”
望着南山远去的背影,他觉得南山这个姑娘也不错,有qíng有义。
……
顾升麻醉药效过了,缓缓地睁开了眼,艰难地左顾右盼,只看到正在倒水的鹿仁非。
“你终于醒了。”鹿仁非走了过来,把水杯轻轻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怎么只有你?南山有没有事qíng?”
鹿仁非:……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呢。
“南山腰侧有一点擦伤,身体并没有大碍,她去拿一些单子,”他瞧了顾升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额头一眼,“你的额头被破碎的玻璃给割伤了,fèng了好几针。”
顾升那时候额头上满是血,看着可怖,实际上只伤到了皮ròu,脑袋没有事qíng,也是万幸。
听到南山没有事qíng,顾升微微松了口气,又听到伤的是额头,他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会不会破相?”
顾升自认为靠才华吃饭,可他也希望听到别人这样夸他:这个男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用了最好的药和线,基本是不会破相的。”
“嗯。”
鹿仁非随手搬了个椅子,坐到了顾升的chuáng前,“是我救了你和南山。”
“多谢,”顾升蛮感激鹿仁非的,“等我伤好了,一定请你吃饭。”
“我警队忙,吃饭呢,可能会没有时间。”鹿仁非垂眸,无奈地叹了口气。
“来日方长,总能等到你有空的那天。”
顾升对鹿仁非多了一点佩服,小鹿充满了一种无私的责任感。
“来日方长,倒不如把眼光放在当下。”
鹿仁非细心地替顾升拉了拉被子。
“我热。”
鹿仁非开始煲jī汤了,顾升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是以他没有附和鹿仁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