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剧情不对_作者:奶油馅(117)

2016-09-30 奶油馅

  头回上马只是简单的走动了几下,除了觉得马有些臭,别的没多大感想。

  后面跑动起来,才发觉,骑马是个功夫活。

  活不好,别硬撑。

  穿书后,托楚三郎的福,楚衡出门就是马车,要么马车要么步行,偶尔骑个马边上还有邵阿牛给牵着。这种“骄奢yín逸”的土地主生活过久了,如今骑上马风驰电掣,着实吃了一番苦头。

  可这苦头只能往肚里咽,他丝毫不想说出口。那唯一能听他倾诉的人,还不知在曲玉哪个角落里困着。

  途中一行人有过短暂的休憩,但大多只是在路边找个茶铺买点水,或是路边的溪涧小河中灌点水,啃几口又gān又硬的gān粮,靠着马眯一会儿,便又再度上马赶路。

  楚衡一开始还能跟上庆王,不过一日之后,速度便逐渐放慢了下来。

  有亲卫询问庆王是否要放慢速度等他,庆王摇头,只是在一次休息时询问楚衡要不要回去。

  他怎么可能回去。

  楚衡咬牙拒绝。在那之后,即便他只能勉qiáng跟上庆王等人,也依旧是一声不吭,紧紧跟着。

  庆王身边的人并不知道楚衡和陆庭的关系,只当是陆将军的好友,又懂医术,听闻曲玉一事后,打算跟着一道去看看,顺便混个功绩什么的。

  但这一路下来,风餐露宿的,亲卫们意外地发现,这个楚大夫哪怕已经被磨得身上全是风沙,面容也瘦了不少,却依旧咬牙跟着,没喊过一声苦。

  中间好不容易有次找到驿馆留宿一晚,闲暇之余互相打了个赌,赌楚大夫睡过一夜软chuáng之后,就浑身酸疼,不肯起来。

  结果到了第二天天明,所有人在驿馆外集中时,楚大夫早已骑着马等在了外头。

  楚衡的确睡过之后浑身酸疼,躺在chuáng上差点动弹不能。

  可作为一个大夫,运动过度后如何舒缓肌ròu,他多少还是懂的。天不亮他就起来收拾好自己,扎了会儿银针,立即就出屋子,在外头等着了。

  “你本可以锦衣玉食,睡香软的chuáng榻,吃可口的ròu糜,为了……值得吗?”

  出驿馆前,庆王翻身上马,看着楚衡两腿一夹马肚时不由自主地皱眉,遂问道。

  楚衡摇头:“都是一样的人,不过是吃同样的苦罢了。”

  他还没矫qíng到因为受不了骑马的哭,哭爹喊娘的地步。

  庆王是武将。文武不同路,他虽不像其他武将那样,不与文臣深jiāo,但楚衡这样瘦弱的身体,在离开燕都之前,他心底是存着三分不信任的。

  毕竟,路途漫漫,吃的住的又都是最简单的,锦衣玉食习惯了的富家公子多半吃不了这样的苦。

  但,楚衡的举动,不止让亲卫们不再小看他,就连庆王,也觉得是否自己太过狭隘,才会觉得这个青年和那些富贵人家的小郎君一般,只会恣意享乐,甚至于耽误成檀。

  庆王带着人一路飞驰,昼夜兼程地跑,终于在十来日后,看见了驻扎在曲玉城外的西山营。

  “qíng况如何?”

  几乎是一进营中,负责此事的老将就得到消息,从军帐中迎了出来。听到庆王的问话,当即拱手回禀:“还围着。曲玉城周围四处城门都已经围上了人。估摸着,城中粮食马上就要耗尽了。”

  老将刘臣,二十余年前就进了西山营,从先锋最底层的小兵做起,熬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同僚死了又来新的,军功一桩又一桩地往肩膀上摞,前几年刚刚升为将军。

  四十来岁,在西山营中,的确可以称之为老将。

  他们这一行人虽不少,却都是在战场上混惯了,最会隐藏行踪。因而入军营时,并未引起远处城墙上哨兵的注意。

  庆王下马后,径直入了主帐。

  落在最后的楚衡引起了营中将士们的注意,见他翻身下马,似乎要跟着进帐,当即就要拦下。还是一直跟随而来的亲卫们出声,这才让人往里头走。

  主帐中,只摆了一张桌子,一张席子。桌子上摆了曲玉的地图,零零散散还丢着不少纸,楚衡扫了一眼,便知这些都是刘臣和人商议围剿一事废弃的主意。

  “曲玉究竟是怎么回事?”

  庆王这一路上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曲玉出事的原因。

  曲玉这些年来,很少出事,安逸的生活养出了惰xing,的确可以理解。但被三千部落加几十个流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里应外合,不费chuī灰之力拿下,实在是丢尽了大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