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剧情不对_作者:奶油馅(178)

2016-09-30 奶油馅

  庆王仍在昏迷当中,军医给换了药,和副将他们一起搭手给他喂下一碗汤药。

  可惜昏迷中的庆王也是咬紧牙关,一碗药最终能喂进嘴里的不过小半碗,大多流了下来,弄湿了衣襟和chuáng榻。

  “庆王的伤势如何了?”

  知道楚衡身上也有伤,军医们虽想找他一起商量给庆王用药的事,却也不敢打扰他养伤。眼下见人主动过来,忙让开位置,好让他走近一些。

  “呼伦王臂力无穷,那箭从后背she穿胸膛,好在因为铠甲的关系,减轻了力道,而且还偏了方向,倒是没有直接she中殿下的心。”

  军医见楚衡给庆王号脉,暂时听了话,等他收回手,这才继续道:“伤口表面看起来其实好的差不多了,也结了痂,但就是不时低烧,始终昏迷不醒。”

  随军的医师大多擅长的都是外伤,备战时接触的跌打损伤最多,到了战时,则以外伤为主。但战场之上,伤重者能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

  庆王不能死,庆王一死,西山营名存实亡,到那时,即便世子有那个能力撑起所有人,朝廷却不一定愿意让他们子承父业。

  因此,庆王的伤从一开始就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军医们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主帐进出。

  楚衡的一边肩膀有伤,动作不能太大,只好劳烦军医解开庆王身上的绷带。

  在仔细查看过伤口愈合qíng况,结合脉象,他揉了揉发疼的肩膀,问:“可有药案?”

  药案送来,楚衡低头,视线扫过上头的每一句话。

  庆王并不是中箭之后马上倒下的,一直qiáng撑到所有人退至宜州后,他才从马背上摔落被人紧急送进营帐救治。拔箭时,神智还有些清醒,第二日才陷入昏迷。

  之后,有过伤口溃烂,挖掉腐ròu后养了几日,才开始慢慢愈合,但低烧起起落落,没个尽头。

  楚衡想,这个qíng况,应该是术后感染。

  没有抗生素,术后感染的确是个问题。

  和军医们定下新的药方,碍于庆王这是外伤引起的术后感染,针灸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楚衡索xing出了主帐,揉着肩头往陆庭的帐篷走。

  营地里不少军士都认得他,纷纷行礼,有的还询问他的伤势qíng况。

  楚衡笑着摆摆手,僵着半边肩膀走了几步,赵笃清靠着梁辛安,不安分地单脚跳了过来。

  “可是看过……”

  “看过了,庆王殿下的qíng况并不严重,伤口愈合得很好,不久就能醒。”楚衡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笃清行动不便的一只脚,问,“要不要我给……看看?”

  “不必了。”赵笃清摆手。他的伤问题不大,只是扭伤而已,心里更记挂的是庆王的qíng况。

  楚衡也知道父子连心,将庆王的qíng况又仔细说了一遍,这才告辞。

  楚衡起早醒来时,陆庭已不在帐中。问过门外轮值的小卒,知道他是照例天不亮就去cao练了,中途为了盯换药,陆庭回来过一趟,再接着似乎又出去忙了。

  楚衡回到帐篷里,从枕头底下摸出被陆庭qiáng制收起来的银针,单手解开衣裳,摩挲着自己给自己的肩膀扎了几针。

  陆庭回来时,正巧看见楚衡luǒ着上身坐不住地在帐篷里走动,一下摸摸他桌案上的兵书,一下用手指在舆图上左描右画。

  透着病态的雪白肩头上,绷带渗出了红色,银针明晃晃的扎着。

  他动一下,那银针还跟着晃几下。

  似乎是觉得肩膀舒服了不少,楚衡微微侧头,费力地拔下针,试图去擦gān净了收起来。

  “为什么不喊其他人帮忙?”陆庭出声,见楚衡被声音吓了一跳,低声拿过他手里的银针道,“你一侧肩膀受伤,不好动手,叫别人不是更方便?”

  楚衡笑了下:“大家都有自己的事qíng要忙,我这点小伤就没必要一直麻烦他们。”人体的xué位不会移动,他就是整条胳膊抬不起来,也能用另一条胳膊找准xué位扎下针。

  陆庭知道楚衡溜出帐篷后就去了主帐,见他还光着上身,抓过衣裳就给他穿上:“义父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他一直没去问楚衡别云山庄的qíng况,但见白术时不时看向自己时那略带怨怼的眼神,就知道,只怕楚衡这一次来,是舍下了整个山庄。

  “山庄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