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作者:青骨逆(14)

2016-10-07 青骨逆 快穿文

  靳雨青向后一踉跄,陈乂一把拦腰扶住他软绵的身体,道,“是陛下太烫了,方才觉的臣手凉。”

  混不自知在发高烧的某青年蹙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摸对方的,试过之后呼出一口热气,垂头丧气:“哦……”

  脱去了层层厚重闷热的朝服,靳雨青一头歪倒在chuáng上,浑身乏力地任人摆弄成较为舒适的姿势。昏昏沉沉中,似乎有御医前来诊治了一番。

  睡了一会,靳雨青被人唤醒,他知道自己病了,也知道自己烧的不低。但他到底是硬抗了许久,神志有些糊涂,搞错了自己身处何方,以为自己是在家里,有父母照顾,还颇为任xing地推开了眼前的药碗,死活都不要喝那苦到极点的药汤。

  陈乂两步迈过来,从书鱼手里接过碗,直接将人从榻上拉起来按进怀里,本想箍住他直接灌下去,在书鱼的惊呼中手都抬一半了,转眼低头看见靳雨青润如雨雾挂檐的眼睫,又缓缓垂了下去。

  “陛下,”陈乂耐住xing子哄道,“陛下将药喝了,臣给陛下做好吃的,可好?”

  烧迷糊的靳雨青被这几声“陛下”给提回了神,眨了眨眼,皱眉不qíng愿地拿过药碗,“我喝。”

  捏着鼻子仰头一口闷,苦地眉毛都挤成一团,也不敢回味,把脸埋在身旁倚靠着的肩头,觉得软和又温暖,小声舒服地哼哼了几声,没多会就又睡了。

  陈乂只看到肩上一团软茸茸的发顶,耳边是小皇帝粗重不匀的呼吸声,心中不可禁忌地悸动了一番,他抬手顺了两把靳雨青乌墨的长发,轻不可闻地叹了句:“乖。”

  书鱼见此自觉退出,拱手道:“烦请陈大人好生照看陛下了。”

  陈乂闭了闭眼,“嗯。”

  殿内只余两人,靳雨青又病地浑身发烫,抱在怀里比暖炉更甚,他烧起来又身上发冷,一个劲地往暖和的地方蹭。柔软无力的身子挂在陈乂颈上,叫他左右不是,只得轻轻拍着青年瘦薄的后背,催他熟睡了,才将人扒下来塞进被里。

  只是他脸色苍白,反而衬得人唇畔嫣红,腕骨瘦削地一掌可握,病怏怏地蜷睡在那里,又老实又可怜。

  陈乂抚摸着帝王颊边垂下的碎发,叹息道:“大晋再是陛下心中第一,也不能为此熬枯了自己。”将丝缎薄被好生盖好,又用凉水浸布降温,他伏在榻前,揉开了青年睡梦中还兀自紧皱的眉心。

  “陈乂!”

  榻上之人忽然微弱叫道,一爪扣住了榻边男人的手,攥地死死的指甲都嵌进他的手心。陈乂一怔,也未挣开,顷身附耳去听。

  “别、别走,求你……”

  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低弱的声音里染着悲极的绝望,而且这梦……怎么听都跟他有关。

  陈乂反握了下靳雨青的手,轻声安抚了几声“不走”,榻上的青年喃喃自语了几句,慢慢陷入了沉睡,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看着两人jiāo叠相握的手,陈乂不禁揣摩,那到底是个样的梦,能让一国之君如此láng狈?

  想着想着,也不自觉地趴在chuáng沿眯了过去。

  第7章龙榻上的将军7

  厚重的殿门缓缓地阖闭,由于陈年失养,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

  一袍明huáng在视野中决绝远去。

  “陈乂!”靳雨青登时惊醒,脖子一周尽是冷汗。

  雾糙,好端端睡个觉竟然梦到陈乂挑旗造反了,一把染血长剑冲上朝堂,将他直接从龙椅上夯下来,打断了一条腿随手就扔进了囚宫。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太真实了,他都要扑上去抱住陈乂大腿求不关小黑屋了!

  “臣在,陛下。”

  靳雨青被chuáng沿的男人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发现外面天才蒙蒙亮,自己竟是昏睡了那么久,再眼观陈乂也睡眼惺忪的模样——难道是守了他一夜?

  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至少是思维清晰了,伸手接过陈乂递来的药碗,看看他又看看碗,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一滴不漏的喝了下去。

  还是那么苦,刚一撇嘴,手里又被塞进一盅暖汤。

  见靳雨青迟迟不动,陈乂开口道:“炖梨汤而已,加了些川贝和陈皮,陛下夜里一直在咳,臣便命人炖了些。书公公已经验过毒了,陛下放心。”

  “……”不过是有点惊讶,他竟是以为自己怕被下毒吗。靳雨青捧着小盅,尽可能扯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闷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来,口味淡甜,兴许还加了不少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