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增大的力气掐得靳雨青满面涨红,挣扎间他转头看向窗外,一轮满月将云层剥开,银辉漫进窗檐。哈里斯惊而抬头,目无瞳距地望着月亮,嗬嗬怪笑起来:“很快、很快……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群侍女应声进入,每个人都身着雪白至地的长裙,衣上一点纹饰都没有,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线条姣细的优美脖颈。她们面无表qíng地将哈里斯扶起,送入神洗密室。
靳雨青从一汪血泊中站起来,转头狂奔出去。经过无面神像时,他冲着那通往牢房的石门chuī了几声嘹亮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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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láng窟dòngxué时,圆月忽然间光华内敛,浓重厚墨的乌云从天际赶来,层层叠叠大军压境般将它的银芒撕扯成碎片,扔进cháo湿yīn暗的沟渠里。海làng向天嘶叫着,引来沟通天地的狂风骤雨,冷水瓢泼下来,在靳雨青的襟前盛开了一朵殷红的异花。
他将要迈步时,脚底被dòng口的石块硌到,膝盖一软,从dòng内飞窜而出一个溜白人影,结实的胸膛挡住了他倾倒的身姿。
“尤里卡。”靳雨青嗓音带笑。
尤里卡沉默着将他打横抱起,置在dòngxué中gān燥的糙垛上。水珠顺着淋湿的发梢滑下脸颊,在尖瘦的下颌处兜兜转转,“啪嗒”掉下碎在胸骨上窝,滑亮一片。
“我似乎知道他靠什么延续生命了!”靳雨青兴奋道。
一双热烫的手掌钻进衣襟,斜揽向青年的腰后,将他紧紧地带贴在黑láng变的男人胸前,光luǒ身躯内的心脏一鼓一鼓地捶打着两人的胸腔。尤里卡的湿热呼吸在颈间游走,高挺鼻尖拨划开宽敞的衣裳,在靳雨青的rǔ首附近重重舔过。
“血……”
靳雨青微微一颤:“是为了试验,没事的。”
“疼……吗?”尤里卡的舌面舔遍了他的身体,寻找着血味来源的伤口,最终在手腕寻到目标。
“不疼……”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眩晕错觉,靳雨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暧昧的唇舌给舔软了,身体往柔软的糙垛里陷去,被那头不得趣味的黑láng挑开双膝,宽厚jīng健的身躯从双腿内嵌下来,趴在身上吮咬他的下唇。
胸膛紧贴,下半身却留有稍许空隙,被黑láng小幅度地蹭着。
“雨青……我……疼。”尤里卡用分开的手指撕剥他的衣服,抓起他空在身侧的手掌,毫无羞耻感地探向身下的勃起,“这里,难受。”
“我帮你,舔,疼……你也,帮……我?”尤里卡词语学得挺快,练成句子却似生了锈的齿轮一样,咔、咔地转动,总让人感觉他喉咙里的机关下一秒就要崩坏。
望着对方殷切的表qíng,靳雨青心里阵阵发热,心知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眉眼舒隽的爱人就快回来了。他掀翻舌尖微露的尤里卡,将他放倒在糙垛上,鬼使神差地低头含住了他蓬发的柱形。
尤里卡抚在他耳边的手指猝然收紧,十指cha进靳雨青湿垂的发里,rǔláng般低低呜咽起来。他自然还不是很懂人类做爱的规矩,在对方抬头换气的时候,本能地将他的后脑重重摁了下去。靳雨青被突然闯进深腔的物体噎到,喉管反she地挤压着本不应该凸进来的东西。
剧烈的收缩让被冷落了许久的尤里卡招架不足,几道涌流喷洒而出,靳雨青手忙脚乱地退开,到底还是咽下去两口,双唇殷红微启,嘴边堪堪挂着令人遐想的浊液。
尤里卡跪坐在糙垛上,湿漉漉的眼睛告着饶,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舔去余下自己的液体,舌头搅进牙关,学着靳雨青之前的做法,引诱他再来一个紧密的吻。
靳雨青闭上眼,被qiáng行吞咽的蕴恼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从脊髓里生出的渴望。他每日周旋在哈里斯的身边,jīng神绷在一根扥紧的丝线上,随着哈里斯日益捉摸不定的jīng神状态,连靳雨青自己也胆战心惊地惶惶度日。他迫不及待地渴望沉沦在爱人的怀抱,期待一夜天明,所有一切都是场梦。
“尤里卡,要我吗?”他抬起臀,轻轻撩拨着男人再度勃发的硬物。
风bào来袭,dòng外哗哗落起大雨,电闪雷鸣之间照亮一室旖旎。
尤里卡的黯黑眸子蒙上一层隐晦的深红,如被触怒而兴奋起来的láng目,赫赫盯紧了面前的鲜美猎物。两人在糙堆上的姿势瞬时翻了个儿,靳雨青趴在那儿,被汗水濡湿了的糙梗刺戳着自己的器物,可他无暇顾及,两手紧紧攥紧了一把枯huáng桔糙,将那个异常的粗物慢慢吞纳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