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吵不到旦旦了。”陈学功在她耳边低笑。
这种站着的姿势秀chūn还没经历过,一时间羞愤不已,回头唾他,“没皮没脸。”
陈学功闷笑,“chūn儿,咱们是两口子,关上门再不能想怎么gān就怎么gān,还叫两口子么,怪我,没让你提前熟练,以后咱们多来几次。”
“……”
完事后,陈学功体贴的抱秀chūn再去洗个热水澡,再送上chuáng,整个过程中旦旦睡得很香,chuáng架子的打晃也被他当成摇篮在晃。
心满意足的陈学功在旦旦小脸上香了一口,“咱家旦旦真乖!”
实在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他话音刚落,旦旦就瘪瘪嘴,张嘴就嚎了一嗓子,原来是陈学功下巴上的胡渣子刺挠到他了,很不客气的立马耍xing子。
秀chūn气得想锤他,“你哄,你来哄。”
“好,我哄,我哄,你快睡觉。”
说话间,陈学功抱了旦旦就出去,顺带把屋门关上,抱着旦旦在客厅里来回晃dàng,直到再把小祖宗晃睡着才进屋。
这么一折腾,chuáng头架上的大公jī闹钟已经指到十点多了,秀chūn一直没睡,被折腾的厉害了,躺在chuáng上不想动。
陈学功轻手轻脚进来,以为秀chūn睡着了,给她和旦旦盖上毛毯。
秀chūn翻了个身,“苗苗哥,你快睡吧,这段时间累到你了。”
白天上班,夜里还被旦旦哭闹折腾几回,陈学功明显比秀chūn没生孩子那会儿瘦了不少。
陈学功越过旦旦在秀chūn额头上亲了亲,笑眯眯的,全然满足之色,“照顾你娘两我一点都不累。”
长胳膊长腿把秀chūn和旦旦都圈到了怀里。
日子照常过,梁主任他爱人回了趟乡下老家,带回了成麻袋的洋槐花,挨家挨户的分散,她给秀chūn送了一簸箕,还有给易真的,不过他两口子都去上班了。
梁主任爱人把给易真的那份搁在秀chūn家,“回头帮我给小易。”
秀chūn忙感谢,进屋拿了一罐水果罐头给梁主任他爱人,“大娘,我记得你家老小爱吃,拿回去给他。”
都在一个大院里,秀chūn把整个大院的孩子差不多认识了全,除了楼上易真家的二蛋和小哭包,秀chūn最喜欢的就是梁主任家的三个孩,老大已经上了高中,很有礼貌,上回在家属院外边碰上秀chūn拎面口袋,还主动过来帮她拎。
老二腼腼腆腆,老小嘴巴相当甜,老二老小经常过来串门玩,秀chūn要是想出去买个菜,就托他们帮忙看旦旦和二蛋。
梁主任他爱人推脱了两下也就收了下来,“洋槐花不值钱,罐头多贵啊。”
说着,梁主任他爱人又问秀chūn道,“chūn儿,你公婆没来啊,好长时间不见,怪想念的。”
秀chūn道,“估计这几天要过来,回头我告诉大娘,让她找你去唠唠嗑。”
秀chūn听陈学功露过底,说院里领导有意将陈秋实夫妇两都重新请回来,其实他们老两口也没算被开除,等于是被停了职,关系啥的都在单位,月月照样领工资。
眼下许显荻得了势,在中央如日中天,两个儿子相继复职,关系连带,许家人能是院领导得罪起的吗,那还不赶紧乘东风往上攀附?
送走梁主任他爱人,秀chūn对着簸箕里的洋槐花,思量着怎么吃,是包饺子蒸馒头,还是像宋乃娥那样倒上面粉拌了在炉子上蒸?
想来想去还是蒸了最省事。
秀chūn他们住的这栋楼没有厨房,每家每户都在家门口拿洋灰砖头围着铁皮炉子砌一圈,就算是简易的厨房了。
赶着做饭的时间,楼道里也有像秀chūn这样不用上班的,已经乒乒乓乓开始张罗烧饭了。
趁旦旦在睡觉,秀chūn也抓紧了时间做饭,低着头一阵忙活。
“是小嫂子吗?”
秀chūn一愣,抬起头,廊檐外边站了个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推着自行车,身姿笔挺,面庞黝黑,五官还可以,长得很眼熟。
“是不是秀chūn小嫂子?”年轻小伙又喊了秀chūn一声,冲秀chūn笑,有点不好意思。
“是我。”秀chūn点点头,又打量了年轻小伙一下,总算是想起来了,跟陈学功他大舅长相神似!
“我是苗苗哥表弟,许卫东。”小伙子支上自行车架,挠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