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他舍不得离开我的,他会不与我一起起程,不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既然信任他,就不应该更没必要问那么多,不是么?
很快我就起程出发了,从皇宫的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事实上,即便有人看到了我,大概也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因为,对宫里宫外的人们而言,我年初时得的那场病从来都没有好起来过。承乾宫的宫门,自福临下令封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以后,也再没有打开过。宫里宫外甚至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我已经病重垂危了!连冰月都是如此认为的……
临行前,福临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对我道:“嫣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我认真的点着头,并且反过来jiāo待他道:“你也一样,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会的。”他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记住一点,我会去找你,一定会去找你,你要相信我,恩?”
他的话,无疑让我感到奇怪,但我仍是温顺的答应道:“好,就像你说的,你哪舍得离开我太久啊?”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隐隐的感觉到,这次所谓的回盛京回蒙古老家,这么小心这么秘密,似乎……不过,似乎又不大可能。只是,如今,福临这态度,这jiāo待的话,不能不让我觉得是有那么点希望的!而若真的如我所的那样,那便太好了!
我不会舍不得皇宫,其实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巴不得远离这个四面红墙围住的鬼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有福临,我便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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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进的步伐很慢,因为我的身体,更因为我难得置身民间,不禁玩兴大起。到处吃吃喝喝,游游乐乐的,好不惬意。
一开始,穗儿对我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奈何她比我还少机会出来到外头走动,玩心其实也是大的。加上周太医一路随行照顾,一直确认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又有武功高qiáng的暗卫守护,她便就放开了胆子的和我一起玩闹了起来。
是以我们最终到达蒙古的时候,竟已经是十月的光景了。
负责照顾我的那几名武功高qiáng的暗卫很快就为我们打点好了一切,住进了我久违的蒙古包。只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出来迎接我们的,这个蒙古包的主人,竟然是,吴良辅!
这样一来,我心下的疑虑就更深了,他不是因为贪污,被福临给下旨……怎么会?
吴良辅看出了我的疑惑,自己就解释了起来,“娘娘,是皇上仁慈,念在奴才从小就侍侯在他左右的份上,找了名死囚犯,替奴才去死。”
“哦。”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后jiāo待道:“既然已经不在宫里,而是在这蒙古,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你就不要叫我什么娘娘了。”
对于吴良辅的说辞,没有怀疑,毕竟,福临是个很念旧qíng的人,而吴良辅和福临的主仆qíng谊,确实又够深厚。而他假死之后,京城等地显然是不能呆了,便让他来到这天高皇帝远的蒙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主子。”吴良辅是机警的,立刻就改了称呼。蒙古这里,贵族多得很,奴才叫自己的主人主子,并无不妥。
在我的吩咐下,我们都换上了蒙古人的装束,正所谓入乡随俗,何况,我最喜欢最习惯的,仍然是我们蒙古的装扮。再说乌云珠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无论穿什么样的服装,做什么样的打扮,都难以掩盖她倾城倾国的美貌!
就这样,我在蒙古愉快的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以来,我在暗卫的令牌作用下,默默的走遍了我从前走遍的所有地方。
蒙古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最美好和最习惯的。我不像穗儿,对于这里的是生活条件生活习惯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穗儿也总纳闷,我怎么能对这个地方适应的那么快呢?
每当她在那抱怨的时候,我总是但笑不语。自己的家乡,自己从小就生活并热爱,且心心念念渴望回归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习惯不自在不适应呢?
可是,我真的有些担忧了,现在都已经十一月份了,为何福临还没有丝毫起程要来蒙古的意思?我真的不能了解了!
我忍不住再次让暗卫们给福临送去信件,催促和询问他,到底几时会过来蒙古与我会合。在前进来蒙古的路上,我们是一直有书信接触的,就算我没有给他消息,他也会主动和暗卫们联系,以了解我的形成和安全。只是正式来到蒙古以后,我们的联系才有些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