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家也太多了些!就跟爷说的那样,这韩地就是夫人的家。”
李青笑着看着琉璃,没有说话,不大会儿,水苏进来禀报热水准备好了,李青起身,笑盈盈的去净房泡她的花瓣浴去了。
申初刚过,平王已经到了逸梅庄,李青迎到正屋门口,笑盈盈的侍候他脱了斗篷,坐到东厢炕上,奉了茶过来,平王看着穿着一身淡绿单薄衣裙的李青,放下杯子,伸手拉了她过来,笑着说道:
“青青又怕冷,又不肯多穿衣服,你身子又弱,冻着了,爷岂不心疼。”
李青窝在平王怀里,仰着头笑盈盈的说道:
“爷若不累,陪我去花园里看看,好不好?”
平王笑着点点头,李青起身,琉璃取了件淡绿绣水糙长袄给李青穿在外面,穿了白色挖云羊皮小靴,披上深绿哆罗呢银狐里披风,李青穿好,又侍候着平王穿上斗篷,系好带子,两人往院外走去,琉璃急忙取了厚棉斗篷来,和绿蒿一起,准备跟过去侍候着,李青转过身,笑着吩咐道:
“我和爷走一走就回来,不用跟过来了。”
琉璃微微犹豫了下,曲膝答应着回去了。
平王微笑着揽着李青,慢慢往园子里走去。
园子里的路已经扫出来了,其余的地方仍覆着厚厚的雪,白皑皑的显示出假山和灌木的轮廓来,粗大的树木顶着满头长长的冰凌,仿佛沉睡般安静的伫立着,只有满头的冰凌随风轻轻晃动着,在落日余辉的照she下闪着金光,亭台楼阁顶上都盖着厚厚的雪,清扫gān净的路面上,偶有小鸟抖抖瑟瑟的飞下来,寻找着吃食。
李青拉着平王的手,盯着脚下跳动的小鸟,轻轻叹了口气,
“等会儿让木通找人做几个喂食的东西来,放上些米谷,给这园子里的鸟雀过冬。”
平王轻轻笑了起来,
“青青这是妇人之仁,chūn生秋杀,乃顺天之令,逆之不祥。”
李青歪着头,斜斜的看了平王一眼,
“顺天逆天,那是爷的事,我一个内宅妇人,可不管什么天之令、地之令,我只要管好我的人,我的院子,我的东西,这鸟儿既住到了逸梅庄,就是我的鸟儿,能护着自然要护着。”
平王脚下顿了顿,伸手揽着李青的腰,微微低下头,笑着问道:
“那我算不算青青的人?”
“青青的爷的人。”
李青笑着,声音有些飘忽般说道,平王沉默着,手下用力了些,揽着李青往自己身边靠得近了些,慢慢往后湖方向走去。
后湖里结了厚厚的冰,冰上覆着厚厚一层雪,看过去,仿佛只是一片略低些的地面而已,两人站在湖边粗大的歪脖子柳树下,看着湖面,李青微微有些失望,嘟嚷道:
“我还以为能看到冰呢。”
“这个容易,让下人们把冰上面的雪扫gān净就是了。”
“扫了就没趣味了,清水出芙蓉,讲究的就是个天然。”
“嗯,青青,青青是爷的人,那我是不是青青的人?”
平王突然又问道,李青怔了怔,仰头仔细的看着平王,平王眼睛盯住李青,抿着嘴等着她的回答,李青嘴角漾出丝笑意,往平王身边靠了靠,垂下头,
“冷。”
平王张开斗篷,把李青裹了进去,
“青青,你还没回了我的话呢!”
“嗯,爷就是爷,反正,青青是爷的!”
李青仰着头,笑语盈盈的说道,平王眼睛里闪过丝困惑,李青伸手圈住平王的腰,把头贴在他胸前,懒懒的说道:
“我最喜欢窝在爷怀里,好温暖啊。”
平王轻轻笑了起来,拉着斗篷裹紧了李青,用下巴轻轻蹭着李青的头顶,温和的说道:
“我也喜欢搂着青青,也很温暖。”
李青窝在平王怀里,半晌,用手指划着平王的后背,带着些好奇问道:
“都说爷功夫好,怎么个好法?”
平王窒了窒,半晌才闷闷的笑了起来,李青从平王怀里抬起头来,仰头看着平王,
“月静功夫也很高,爷知不知道?”
平王点点头,
“那爷的功夫好,还是月静的功夫好?”
平王笑得肩膀轻轻抖动起来,李青仰头看着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的平王,轻轻踢着平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