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小纸人传达的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一处狭小的山洞处,推门而入,只见南宫醉躺在地上,禾怜雪和修竹分别靠着石壁,一只小纸人在门口处,仰着头看着他们,见到扶苏后欢快的挥动着小手,一蹦一跳的蹦跶到他的肩上。
扶苏走到修竹的身旁,看着他透着血迹的断臂,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修竹看着他,点点头,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透着虚弱。
“尊主可曾受伤”
扶苏摇摇头,从纳宝袋里拿出一枚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我没事...南宫怎么样了?”
南宫醉昏睡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呼吸局促,进气少出气多,额头上湿漉漉的一片,嘴唇泛白。
扶苏看着他,神色一暗。
若是再耽搁下去,他必死无疑。
南宫醉一向活泼好动,若是他没受伤,此时一定是一片热闹。
卫阶示意不缠将南宫醉背上,几人各自握着武器,向着某处慢慢走去。
***
罗舒衫抱着死婴,胸口处鲜血飒飒的流着,将一袭的白衣染红。
她走到一处山洞,将石门堵上,虚弱的坐在石床上,山洞里的布置十分的温馨,赫然就是多年前山谷里小木屋的布置,木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鲜艳美丽的花朵。
罗舒衫素手一挥,廖君捷凭空出现在屋子里,他僵直着身体,呆滞无神的眼睛看着罗舒衫。
罗舒衫将手里的婴儿轻轻放在木床上,然后走到廖君捷的身前,从她的手心升起一股黑气,黑气慢慢向廖君捷的额间飞去,然而无论如何那黑气也只是在他的额间徘徊无法进入。
罗舒衫皱着眉收回手,她紧紧捏着手,脸上的表情一狠。
她操控者廖君捷来到一处密道前,顺着密道走下去,沾染着猩红鲜血的石梯有些黏糊,微弱的火把挂在墙上耳边隐隐传来呻/吟声。
罗舒衫走到牢门前,布满血迹的牢门用铁锁紧紧的锁着,里面关注一群人。
那群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时所有的人或靠着墙壁或瘫到在茅草地上,神情麻木呆滞,每个人都很瘦,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眼睛周围隐隐有一道红色。
这些人赫然是被抓住的百姓。
见到罗舒衫,众人呆滞的眼睛微微一动,脸上满是恐慌的神情,他们向后缩着,蜷曲着身体紧紧的靠着石墙,眼里满是恐惧。
罗舒衫才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她沉着脸,眼里是狠绝的杀意,她伸出手,五指弯曲,黑气隐现,一个男人猛地向他飞去,被她紧紧的捏着脖子。
罗舒衫看着她狰狞的表情,红唇微微上扬,娇媚惑人的凤眼一挑,随之男人爆发出大声的惨叫,他的身上隐隐由一道白色的影子被罗舒衫吞入腹中。
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衰老,没一会便变成了一堆枯骨。
罗舒衫嫌弃的将手里的男人向旁边扔去,然后一脸笑意的看向众人,似乎在挑选着下一个目标。
只见她微微弯曲着五指,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倏忽出现在她的身前,被她死死的掐着脖子。
罗舒衫手下用力,正要吸食她的魂魄,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风声,她灵敏的向旁边避开。
那风刃从她的身旁划过,落在铁门上,铁门赫然被划开了一道裂痕。
众人呜呜叫着卷缩在角落,惊恐的看着门外。
罗舒衫嗤笑一声,回头看着拿着扇子一袭红衣的男人,眼里是被人打扰的不悦杀意。
“你竟然能找到这里”
扶苏朝他微微一笑,他肩上的小纸人欢快的蹦蹦跳跳着朝罗舒衫做鬼脸。
卫阶从扶苏的身旁向前走了一步,看着一脸杀意的罗舒衫,再看着她旁边呆滞麻木的廖君捷,握着凤翎剑的手紧了紧。
只见他的身形一动,如同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罗舒衫手里幻化出一把长剑,快速的往前一挡,将向她袭来的凤翎剑挡住。
凤翎剑乃上古神剑,又岂是一般的幻剑所能相抗,两剑相交,黑剑的表面隐隐显出一道裂痕,猛地便化成黑气飞向四周。
罗舒衫退后一步,身上黑气大显,牢房中的人突然集体爆发出剧烈的惨叫声,她以掌为剑快速的向卫阶攻去,卫阶手执凤翎剑快速的回击着,他向后纵身一跃避开罗舒衫的攻击,洛书眸光一凌,身边黑风乍起,她提步向卫阶跃去,两人在狭窄的暗室里交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