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沐慈丢下一个炸弹。
沐慈面色坦然指着身下说:“这qíng况,他知道了。”
牟渔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随口问:“他是谁?知道什么了?”
“我的身体状况,都告诉子韧了。”
牟渔双瞳紧缩,锐利视线盯着沐慈,有一种想要捏死他的冲动。
这种事掩盖都来不及,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风险,不然作为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了……流言蜚语,嘲笑的异样目光,能打垮一个人。
好吧,言语如刀,却是不能沐影响到沐慈的。
……
果然,沐慈侧身,撑着脑袋,慵懒地笑,毫不在意的样子别有风qíng:“别那么严肃,不是什么大事。”
牟渔却看得愣了神。
沐慈对陌生人是真不在意,所以淡漠至极。而对自己人,就会露出qíng绪,偶尔起了坏心眼,能折腾死人。
这鲜活的样子,似神殿的玉像被魔法点活,充满致命吸引力。
牟渔压下乱跳的心口,无奈纵容问:“你是认定他了?打算排除万难,与天下为敌和他在一起?”
沐慈微微勾唇,眼中柔柔水光,却是无qíng道:“还没有。”
牟渔摇头:“那你何必多次一举?”
牟渔很奇怪,按道理沐慈不会为了私yù,不顾他人,随口做下承诺的。但现在看起来又有松动?难道是qíng难自禁?
“不是,我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沐慈指着头脑,道,“只是想给双方一个机会。”
沐慈始终记得,沐若松那声声控诉——我最痛苦的不是爱而不得,也不是得到后失去,而是……你从来不考虑给我一个机会。
所以才有了两年之约,给双方一个机会。
不是哄骗拖延,而是世事多变。
两年,就是给双方,给这段感qíng一个机会。
哪怕渺茫。
第184章坎坷回程路
沐慈没和牟渔说起他与沐若松的两年之约,因为在沐慈的观念里,感qíng虽无可避免会被外人外事影响,却不用对第三个人jiāo代,不论是第三者,还是任何亲人。
牟渔虽表qíng冷酷,对沐慈却是表qíng丰富,那叫一个相当jīng彩。
沐慈花心思分辨了一下:“你这是……吃醋?”
牟渔确实有种“弟弟被别人撬走,以后不是只爱我一个人了”的心塞感,瞥沐慈一眼:“我吃醋!难道能改变你的想法?”
“不能!”沐慈很是理所当然。
牟渔:“……”真是gān脆到让人手痒。
当哥哥的,只能纵容弟弟的小“顽皮”,牟渔认真道:“你们做qíng人没问题,可你不会这样对待感qíng。若想最后与他有个结果,却是千难万难。不说你与他俱为男子,只说你们为同姓叔侄……会被世人口水淹死。除非你能只手遮天,指鹿为马,让大家不敢指摘。”
沐慈摇头,便是bào君,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牟渔无奈:“他年轻冲动,你却知道你们根本没可能,为什么想不开去应他?”
为了给双方一个机会,为了自己心里有他,所以不能让沐若松一个人去孤军奋斗。
沐慈却不解释,不徐不疾问:“阿兄,若再加上定王呢?”
“更不可能了……”牟渔忽然福至心灵,利眼瞪向沐慈,“你的私事是不需对我jiāo待的,忽然对我提起……你别和我说,是为探一探我对北海候与定王府的倾向,你想……保下定王?”
“很好,你变敏锐了。”沐慈坦然道,“我却不是探你倾向,你一直对子韧,或者说对定王府有防备,皇帝的打算我也清楚。我今天与你坦言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你——不论我与子韧的结果如何,他在我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你不帮我没关系,却别与我对立,戳我的心。”
“你真要保定王?你想好!”
“我很清醒,知道现在的每一个决定,对未来的影响。”沐慈道,“不论于国于公,还是于私于qíng。”
牟渔蹙眉摇头:“我知道你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只是我得先告诉你,定王非常反感龙阳之好,他若活着根本不可能把嫡孙jiāo给你,你们是一丝一毫机会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