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大的障碍,骆亦宏,却这么难跨过。
“啊啊啊!”我又捶了几下门,连着怀念和委屈号啕大哭。
结果一直弄的很晚,还是没有救星来。
我没有隔着门咒骂某人,这样很掉价,也很容易露馅,于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报复感和衣爬到了chuáng上,我知道,我受nüè,某爹肯定更难受。
这是一种重生以来一直有的肯定感,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疼我,或者说疼林小茶,疼到了骨子里。
我就是要利用这点,让他难受!
趴着睡很不舒服,我忍不住仰躺,但是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却烧灼着我,于是我找了两个娃娃垫在腰上,又弄了个大垫子搁在大腿下面,让屁股凌空,果然好了很多。
可是某个部位凌空了,一闭眼,坠落感更甚,我甚至刚闭眼就感觉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吓的我心脏都揪成一团。
qiángbī自己闭上眼,双手握拳坚决不睁眼,脑中滑来滑去竟然滑出道高三数学题来,我哭笑不得开始解题,总算好受了点。
过了许久,忽然听到门外吴妈轻声说:“少爷,别坐着了,地上凉的。”
没人回答。
“来,垫个垫子,吃点吧,你工作累,不能不吃饭的。”
“不用了,没胃口。”嘶哑的声音。
“唉,要是心疼小姐,就进去看看啊,我饭菜都热着呢,药也准备好了。”
“……还是吴妈你送进去吧。”
“那少爷你这么门口坐着算什么事,我现在就去送好了,你别担心了,早点去休息吧。”
“嗯。”声音渐渐低下去,“吴妈,我这样管着她,真的不对吗?”
“也不是。”吴妈yù言又止,“其实我可以理解的,少爷,小姐一面是你女儿,一面又何尝不是你的心里支柱呢,但是你也不能太依赖她,说句不好听的,吴妈大把年级了,像小姐这么,小小年纪就显得这么凉薄早熟的孩子,还真没见过……她以后毕竟要嫁出去的,以你们父女现在的关系,以后不定怎么僵着呢,你还是趁着现在年轻,赶快找个合适的,以后也好有个伴儿……”
骆亦宏并没说话,气氛有点冷。
吴妈的声音略有些慌张:“那个,少爷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把你当亲儿子,这话你要是不喜欢听也没什么的,我也就说说,小茶再怎么,咱不也忍不住疼到心里去吗,她也是个可怜孩子……还好上了学,要不然指不定还要自闭下去。”
原来姐以前真是自闭儿……
场面继续沉默着,吴妈支吾了一会,下楼拿东西去了。
于是安静的气氛把我的思维扯了回来,原来在吴妈看来,我是个凉薄的孩子啊。
要是以前我会bào跳如雷,我这么五讲四美三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热爱生活热爱集体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伟大人物竟然会得到凉薄这个评价,但是现在,在略微有些尴尬和不慡中,却觉得这样反而好,我凉薄了,对骆亦宏那些关怀,可以适当不理不睬吧。
这样我的心理压力和愧疚感,也会少很多。
忽然我的房门被打开了,脚步声轻轻传来,却不是吴妈的,是骆亦宏的。
他不是不进来么?
在chuáng边静静的站了会,我在被子里拱了拱,砸吧了两声。
吴妈的脚步声到门口,耳边一阵风chuī过,吴妈压低声音道:“真不用了?”
“看来是挺辛苦才睡着的,别吵醒了……”声音顿了顿,“我在旁边守着,半夜疼醒饿醒了,我来处理。”
“哦,那你要吃点吗?”
“不用了,蛋羹是吗?”
“嗯,装保温杯里,能热到明天早上。”
“那放着吧,吴妈你去睡吧。”
“好的……唉,少爷,小姐如果醒了,别再骂她了。”
骆亦宏没回答,吴妈叹口气关上门走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我不想与之对话,于是紧闭着眼,努力沉入梦想。
“啊!”短促的尖叫。
骆亦宏跳起来,俯身看我:“小茶,怎么了?”
我双眼透过他看天花板,心里暗恨,虽然是熟悉的失重感,但是因为屁股上疼痛的配合,这一次“死前模拟”显得极为bī真,不再是以前常有的刚掉下江堤时的失重感,而是身体砸到堤坝上的剧痛,这种感觉以前一直被深深隐藏起来,被理智刻意回避着,因为它太痛苦,带来的恐惧会让我难受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