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惋芯不能留,这是他用来试探身为老师门生的我,也是一种挑衅,是想看我会如何行事。”
他说到这顿了顿,去亲她额角。
惋芷听到不能留三字,感觉到了他的冷意与果决,还有他微凉的唇,她的手有些抖。
宋惋芯是严阁老准备用来对付四爷的,因为她知qíng徐光霁的事,只要深挖一些,就能清楚四爷的先下手为qiáng。
侯府如今刚分家,再加上个宋惋芯的指证,参四爷一本qiáng抢侄妻便足够让他有黑点,如若承恩侯再怀恨在心cha一脚——这就是坐实了!
四爷才刚入官场……
惋芷恍然明白宋惋芯与严阁老来说有什么用处。
“长房是真的和严阁老搭上线了吗?”她紧张的抓住他手问,脸色说不上好。
好像一切的麻烦都是源于她。
“还不清楚。”徐禹谦实话实说,“但迟早会。”
或许这就是严阁老给的一个警告,与此换取徐光霁能在翰林缓一口气。
“惋芷,你堂姐不能留了,我也已经吩咐下去,你…”徐禹谦伸手去扶住她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会害怕,可这就是我——前世,我手里沾满同僚的血,今生依旧会如此。”
第60章他活到三十岁
“惋芷,你怕不怕。”徐禹谦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眼底有着不让人察觉的涛làng。
他已经下令除了宋惋芯,这会应该是成事了,而这是所有争斗的开端。
惋芷安安静静的看他,然后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摩挲着,缱绻而眷恋。也想温暖他总是带着凉意的双手。
“四爷,我怕。尽管这是宋惋芯自己选的路,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有了,当然还是会怕。但这种怕只是对生死的一种敬畏,我更怕的却是您在争斗受伤,您不会有事的对吗?”
徐禹谦手微微一抖,她已继续说道:“您能告诉我,您在了结严阁老后又遇到了什么。是再争斗了余生,亦或是……”
惋芷将先前回避的话问了出来。
她上回不是没有听懂他的避重就轻,只是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他说过的,政治争斗是yīn暗的,如若他也位极人臣,定然也是他人眼中必除的钉子。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逃脱不过的定律吧。
徐禹谦内心倏地汹涌起来,她什么都明白。
“靖隆四十年后,改年号庆元,庆元五年九月,我为官六载,诛了严瀚,同年九月末,死于刺杀。”
他简洁易明的叙述。
惋芷猛然就握紧了他的手。
庆元应该是后来新帝登基换的年号,如今是靖隆三十六年,四爷如今年岁二十一,身死时年仅三十!
“惋芷,你别怕,那是过去。如今我有防备了,不会再让轻易得手,何况我还得一直护着你,我会很惜命。”徐禹谦与她额贴额,旋即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我怎么会舍得再那么早死,我们还要生儿育女,看着他们娶妻出嫁生子,为了你们,我不会再那么激进。”
惋芷还是心惊,良久说不出话来。
徐禹谦索xing让她不能胡思再多,在她唇角的轻吻变成了激烈的攻城略地,让她僵直的身子变得柔软,变成攀附着自己颤抖的回应自己。
好大会,书房内室有着男子微急的喘息声,徐禹谦将头埋在惋芷的颈窝平复,苦笑自己定力越来越差。
惋芷从qíng动的迷离中回神,呼吸同样急促,可她还是算到时间上有所缺失。
四爷为官六年扳倒了严瀚,那还有三年呢?是刚好从现在算起的三年。
她伸手轻轻推他胸膛,“四爷,从现在到庆元五年是有九年时间吧,还有三年呢?那三年你没有在朝为官?为什么?”
徐禹谦闻言心里有着无奈的挫败感,他都险些自持不住,怎么她的小脑袋瓜子还在想着这事。
他抬起头,声音很沉。“那三年,我在丁忧,进了翰林不足两个月便在家。”
丁忧……
她婆婆?!
“四爷!”惋芷着急的喊道。
“别急,那是另有起因,前世这个时候娘已经卧病在chuáng,现在一切都好,不会发生了。”徐禹谦按住都快要跳起来的小姑娘,认真的道。“所以,事qíng是可以改变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