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_作者:槿岱(171)

2016-10-02 槿岱

  “太太!”玉竹气呼呼的站在惋芷面前,“下回再也不要派我与那huáng护卫出去办事了!他简直气人!”

  惋芷慢悠悠转身在罗汉chuáng上坐好,“这是怎么了。”

  今儿huáng毅算休值的,没有随四爷上差,她三妹妹眼看要及笄便叫玉竹去银楼让带些jīng致的簪钗来挑挑,本也是有意看看huáng毅态度才让他相护,怎么把人气成这样。

  “奴婢跟银楼掌柜约好明早让他来府里,想着出来一趟就再买些脂粉,已经用完好几日总不好老借玉桂的,便要到隔壁街去。他却和我说抹脂粉是làng费银子,直接就套车将我带了回来!”

  玉竹说着整个人都在发抖,是真气得不轻,惋芷微微张了嘴有些诧异,视线在玉竹脸上打着转。旋即乐不可支扶着小几笑出声。

  “太太!您的人被欺负了,你怎么还笑!”

  惋芷笑出泪,忙取了帕子压眼角,看着跳脚的玉竹道:“huáng毅是想夸你天生丽质,不必抹脂粉的意思。”

  玉竹正是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纪,小脸圆圆不抹脂粉都白里透红让人看着就欢喜,可huáng毅那糙汉子,不会嚼文咬字好歹转个弯啊,说làng费银子是怎么回事。不怪人姑娘每次见他都跟着有杀父之仇似的。

  惋芷另一番解释让跳脚的玉竹瞬间安静下来,一副见鬼了似的表qíng。

  “太太,您就近着四爷偏心吧,明明他就是说我难看!到你嘴里就成夸奖了!”说着,又气冲冲的转头就走。“不行,我得找他理论去!”

  惋芷忙探头出窗喊玉桂将人拦下。

  这去理论什么啊,玉竹那xing子气急指不定就动手了,huáng毅有些冤。

  玉桂不明所以,只得拦住人,听了原委后也是扶着柱子直笑,笑得玉竹也恼了狠狠掐她腰一把转身就跑回房。

  徐禹谦回来的时候,玉竹被玉桂哄好,正在屋里帮忙摆饭,玉竹见着他有些敷衍的见礼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有些莫名,在惋芷帮着更衣时问:“我可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让你的丫鬟着恼了。”

  小姑娘身边这两陪嫁都有些xing子,也极护着她,只有这种可能。

  惋芷正帮他理衣襟,闻言就又直笑得靠在他肩膀上,将前因后果都给说他听,徐禹谦顺势揽了她腰颇无奈。

  他的属下怎么就那么呆,该提点一些?

  用过饭后,徐禹谦带着惋芷沿游廊散步。

  烟雨蒙蒙,移植在正房的几株西府海棠冒出小小花苞,经受不住积蓄的雨点时候便颤颤巍巍轻摇,在绿意中似随风婀娜的一片彤云。

  徐禹谦揽着惋芷立在廊下看了好会,见起风微凉便去了到书房。

  今日收得秦勇的信,惋芷便帮他研墨。

  秦勇那厮还是有些运道的,刚到了天津卫便遇到一场小战,他水xing极好胆识过人,居然潜到水里将对方小头领给擒了。半月不到升了小旗,就给徐禹谦来信炫耀。

  “秦管事还是很厉害的,四爷您该多鼓励他的。”惋芷见着他回信内容多为戒骄戒躁叮嘱云云,不由得道。

  徐禹谦书下最后一字,搁了笔。“他那xing子不能夸,一夸就云里雾里似登天了般。”

  待字迹gān了,徐禹谦将信蜡封,要人给送走。

  忙完,他便拉着小姑娘到边上的太师椅坐下。“过几日我沐休,你想要上哪儿去?”

  最近虽不算忙,却也是只有晚间能陪陪她。

  “还是在家里吧,这雨也不知何时停,而且你好不容易休息,外出总得劳师动众的。”她还记着先前的事,就怕麻烦。

  徐禹谦抬手摸她的发,知她心思,想说她傻气却转了话风。

  “近些日子严瀚与老师可以说是斗得你死我活,老师折了三人,空出的缺只顶回一个,其余的是严瀚与陈阁老的门生。陈阁老的请辞被皇上驳了,而老师近来雷厉风行,清查了几名外任的贪官,其中有着严瀚夫人娘家的人。”

  内阁还得再热闹一阵时间,严瀚估摸着也没功夫理他。

  惋芷听出了他的意思,还是有些踌躇的看他,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儿。

  “若是沐休那日雨停了,我们就到相国寺吧,叫上承泽,当是踏青了。”相国寺后山还有一方瀑布,他曾去过一次,景色极不错。

  惋芷低头想想也挺好,又道:“若是下雨我们便到湖边小楼听雨,上回你说要给我画小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