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说要换一家,她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说道,“你要多少?”
“五十两。”武大郎心里早已有个定数,“要就给,不要拉倒。”作势要带走那被摔得铁定浑身淤青的某货色离开。
“等等,给给。”老鸨一把抓住武大郎的肩膀,虽然这个大汉子笨了点,但是也是个见钱眼开不好糊弄的人物,别的还可以骗上几次忽悠几下,就涉及到钱。打死也不肯松口。
老鸨肆意下手来把这新来的货色带下来,只听到那被抬走的人口中隐隐传来几声呼唤,花老鸨凑近一听,只听那女子口中一直念念有词,“饿——饿——好饿——”
花老鸨不乐意了,暗自腹诽这得要她多少银子才养得好啊。这还没进门就闹着要吃饭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吵闹声,花老鸨离开太久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忙往前院走去,刚到那门口,就看见县令竟然带着兵到她这里来了,顿时心肝都在颤抖,哎哟,这时她们这里犯了什么罪行吗?竟然如此重大,县令都亲自来捉人了。
那些兵分成几路,纷纷包围了周围的所有花楼。吓得宾客皆散,惊慌逃窜,却在那统领的呵斥声中渐渐平息了下来,向来是做惯了人jīng的老鸨诧异,心中心思百转,难道是,刚刚那个资质极品的姑娘,难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买了不该碰的货色?
心中暗自悔恨,这武大郎,一天到晚没头没脑的,能给她找什么好货色啊。
丰满的腰肢一扭,忙上前凑到了县令身前,“哟,这是什么风,把县令大人给chuī来了,可是我们花满楼的稀客啊稀客,只是不知道这次前来,是寻花呢还是问柳呢?”
还没等老鸨说完。县令大人瘦弱的身躯散发出厌烦和不耐烦,却是一脸严肃的扫she着花满楼四周,却是视线落在那些姑娘身上,大有一个也不放过的姿态。
老鸨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哎哟,大人这是看上我们楼的哪个姑娘了?”
“把你妹这里所有的姑娘全都叫出来,快点,时间很紧,再在这里啰嗦,小心你的脑袋。”县令的小胡子被chuī得一愣一愣的,一脸认真紧张。眼睛向着这个平时自己想来又没胆来,因为时时要防备家中的母老虎,所以做出这个要职在身的qíng况,好好的亲眼过目这所有的姑娘。
不出一会儿,大厅里已经集齐了花楼里所有的姑娘,头牌一阵搔首弄姿,觉得这么大的阵势要选人,铁定是个肥差,这种机会,怎么说也是她的。
县令看着那头牌入了神,却是被旁边的老鸨会错了意,她斜眼看着县令一脸严肃又直直盯在前方的样子,那里站在有他们花满楼的头牌,但是也是正对着那出去院落的门。她心里在打鼓,刚刚来了一个极品货色,隔着就来了县令,这让她不得不想着最坏的打算,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要倒霉了。抓了不该抓的人。
突然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花老鸨径直趴到在地,声音哽咽,抱着县令的大腿抽泣着说,“我认罪,哎哟,我就不该买她,哎哟不是买,就不该收留她。”
县令听了这话,心里对她可是千百个奇怪狂骂她神经病,嘴上却是高深莫测一脸就知道是你是你的表qíng说,“哦?终于肯认了,说吧,你犯了什么罪。”
“民女藏了,哦不是,民女好心的收留了大人要找的人。但是民女只是看到她饿晕倒在我们院子的门口,才大发善心收留的,如果知道她大有来头。民女怎么敢收留。啊,大人,你要相信民女啊。”花老鸨一边老泪一边鼻涕,都哭花了县令的官服。
县令心里直骂她愚不可及,却是说,“是不是一个极其漂亮,远远胜过你们院子的头牌啊?”那声音里有着早已料定的语气,低垂着眼看着止住哭泣一脸呆滞的老鸨,好像在说就知道是这样。
老鸨连忙向那些下人挥手,“快去,把刚才那个晕倒在院子门口的水灵姑娘弄过来,记得动作要轻些啊。”
下人得令,忙向里屋楼阁跑去。只听得大厅里花老鸨的哭声,一gān恩客和女人们的嘤嘤抽泣声声,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嘤嘤嘤嘤,反正老鸨都这样了,她们也跟着烘托气氛。
山羊胡子的小县令却是摸着他的一小撮胡子,竟然比这花魁还要美,果然不枉此行。
随后又问,“她还是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