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将军将信将疑,虽然是军人,但是对一般平民的妇孺和小孩莫名的有想保护的yù望,看着朱小茄如此单薄的身子和那男人bào戾的样子,忙向周围人打了招呼,“带回去好生看着,弓箭手,准——”只是他准备还没说完,脖子上就已经架上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寒气靠近着他的大动脉,不差分毫,只要他稍稍一动,那根血管保管爆破得彻底。
就在他下令的时候,朱小茄离他也只有一步之远,虽然有戒心但是也只是微微的对她设防,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功夫如此了得,轻而易举就跳在他身上,并且不费chuī灰之力的在瞬间将他的命脉掌控在手中。这么小的女孩子,这身手连他这个久经沙场的汉子都要逊色几分。
朱小茄向马上的男人眨了一个眼,刚刚将他的头玩弄在手中就是寻找机会和他说悄悄话,那个时候就已经jiāo代他,但是男人显然是不愿意她去冒险的。却没想到她一见到他的抵触就轻轻摸上他手中的命脉,那个动作就是告诉他,她不是表面这样的。
于是他也带着疑虑,一边想看他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一边寻找着最契合的突破口,想着怎么才能保她周全,却没想到她玩起周旋来得心应手,完全不用他cao心不说还能抓住敌人的弱点狠狠的反击,没想到当年只知道钱的小女孩竟然成长得如此神速。
她的个子很娇小,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盘腿挂在尉迟将军的背后,语气邪魅。眼中除去狡?就是玩世不恭。
“走啊,前面的,说的就是你,那个穿白大褂的。赶快的啊。”
见前面的那呆愣男人还呆愣在那里,朱小茄催促着,她自有办法脱身,这傻子不要说什么你不走我也不走的蠢话,但是很显然,这位公子总是按着她心中最狗血的桥段来着。
“我带你离开,过来。”男人手中握着缰绳,缓缓向她靠近,惊得周围的士兵全都再拿起手中的弓箭,想要随时将这男人she成刺猬。
既然这个叛徒说了他们是朝廷钦犯,就算是亮出象征身份的金牌也于事无补,山高皇帝远,就算他们知道了金牌和背后的意义,在这种qíng况下也不会马上就相信,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
“拜托大爷,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我死了你多烧点纸我肯定会从棺材里蹦出来的,你死了那北湮都晚完蛋了。”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脱出自己异能的qíng况,只能用君王最在意的江山社稷大国小家的思想来蛊惑他,据她所知,这种一看就少年老成的君王不都是冷酷无qíng,以江山社稷为重,为了皇位不惜手足相残骨ròu相杀的吗?
站了一会儿,只听那尉迟将军yīn沉着脸一直嚷着“放箭放箭,都给老子放箭,听不到吗?”
但是自己的命在朱小茄手中,他手下又不是白痴为了放一箭把自己变成谋害天朝官员的又一个朝廷钦犯,朱小茄淡淡的眸子落定在仍然倔qiáng不肯离去的君王,“驾——尉迟马儿,跟上去,木头爷,拿绳子来把他捆上打包一起走。”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懂的,这么多人硬拼肯定是找死,肯定是必须动脑子才能活命的,虽然她也搞不清这面具君呆萌爷究竟是怎么个厉害程度,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很宝贝她小命的。
就这样,一行人一根毫毛都没少的继续赶路,从千军万马中优哉游哉的出来,纳兰玧北骑在俊白又高冷的披星上,后面牵着一匹尉迟大汉马,上面驮着威风凛凛的朱小茄,“驾——前面的,说的就是那肥膘白马,骑快点啊,不知道姐正在逃命吗?”
前面傲娇的马中贵族一听,撒丫子跑了起来,拖得后面的人一脸愤恨的想将身上的这个魔女千刀万剐。
纳兰玧北坐在前面,淡淡的挽嘴一笑,这个安静不下来的丫头。周围的大内高手全都免疫了这个女人的疯疯癫癫,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这般古怪。他们已经习惯了她的雷人和逗比,渐渐的连抽搐的嘴角动作都没有了。
这出刚过,那边长孙婪就忙着赶下了山,他眼中夹带着狂风骤雨前的宁静,却是挥鞭向着北方而去,那如狂bào的龙卷风卷走一切的速度飞快的奔驰而去,惊得路人呆呆驻足,只感觉刚刚一阵冷风刮过去,根本不知道是人骑着马,除去那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速度向远方而去。
正走宜宾城与姑苏城的jiāo界处,朱小茄又吐了,她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腿,一阵恶心袭来,嫌弃的看着骑在身下的某个大汉,想到这些人都是他杀的,忙跳了下来一脚踹在他身上,大骂,“变态,杀人狂魔,啊,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