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尽欢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莫问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在被策反的边缘兜了一圈回来,他只是看着阮尽欢,还在判断阮尽欢说的话的真假。
阮尽欢看出他一脸的怀疑,只好给他下一剂猛药,“其实夏临渊夺位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利用好你们手中已有的牌就是了嘛。”
这种敏感的“夺位”两个字,这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真是疯了!
张莫问被他吓得不轻,连忙道:“你快闭嘴,说什么呢!”
“夺位啊。”阮尽欢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看到张莫问那便秘一样的表qíng他顿时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我说得含蓄点是吧?”
张莫问言语不能,只好点头。
于是阮尽欢这样说道:“我们用不着去杀死皇帝,只要杀死夏临渊他老爹就可以了。”
……噗……
张莫问长吐一口鲜血,瞪着阮尽欢,几乎就要往死不瞑目的深渊里撞了。尼玛的这就是含蓄点吗?!还有最后那半句是怎么回事啊?!
阮尽欢对他内心的复杂表示理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帅胖啊,我知道你听到我这么英明神武的计谋一定很激动,但是你这样我会受宠若惊的,我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嘛……”
狗屁的英明神武!阮扒皮你个王八蛋,就你还谦虚!骗鬼呢吧!
不对,抓错重点了——重点应该是那个“帅胖”啊,那是哪里冒出来的绰号?!
“帅胖,你不要激动嘛……”无耻的阮尽欢……
“我是看你们镇南王每天都在喝药,每天都在睡觉,gān脆让他死了算了,再栽赃给皇帝,到时候夏临渊打着孝道的名义夺位,谁还能说半个字?”
张莫问一下不闹了,他用谋士特有的那种审视的目光重新看着阮尽欢,阮尽欢还是那样懒洋洋地坐着。
“果然是大先生……”
张莫问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阮尽欢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脸皮是不是又厚了,然后他打了第三个呵欠,又去演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好像已经把四年跟三年写混了,青岚之役三年多之前,差不多是四年……将就着吧点击这里:
☆、第四十二章又见灯会
晚上的时候,阮尽欢又出门了,这一次是去看灯会。
他天生就喜欢热闹的场合,天都也是有灯会的,他只是突然想出去逛逛,这一次只有三喜跟在他身边。
出了门,往右转,就到了天都的街市上,街上提着灯地游人很多,两边的牌楼上也挂着五彩的灯笼,街两边的商铺之间拉起了绳索,绳索上挂满了各色的花灯,漂亮极了。
天都毕竟是都城,就连灯会也是比山阳那个小县城要热闹很多的。
三喜没有说话,出来逛灯会的阮尽欢也没有买花灯。
他只是坐在桥边上,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他们鲜艳的衣裳,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他们内心的喜悦愉快,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明明都是灯会,为什么就是不一样呢?
是因为薛忘音不在,还是因为换了个地方就没感觉?
阮尽欢穿着他一直喜欢的深青色的宽袖衣袍,仰着脸看来来往往的人,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恶意和算计,只剩下淡淡地几乎看不到的浅笑。
河里的河灯逐渐地多起来,一河的流光溢彩。
“含青,你好像不高兴。”
“只是觉得主子你不应该答应那么苛刻的要求。”
“不答应又能怎样?”
“可是我们……”
“含青,眼光放远一点,夏临渊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
阮尽欢听到了夏临渊的名字,他毫不避讳地看着走上桥来的两个人,其中那个青衫文士很是眼熟。
庄含青也想不到会在桥头上遇见阮尽欢,他忍不住停了下来,皱眉看着阮尽欢,阮尽欢也看着他。
一时没有人说话。
走在前面的那身穿紫袍的男子见庄含青停下,不禁疑惑,又看到了阮尽欢,便问道:“含青,怎么了?”
庄含青不知怎么介绍,一时有些为难,可是阮尽欢却洒然一笑,坐着桥栏上对着紫袍男子一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富甲天下的沈恙老板了。”